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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渭生一愣，嘟嚷了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但他还是尽力同荼靡解释道：“上班就是去工作……工作可以赚钱，赚了钱就能吃饭。”

荼靡一听能吃饭，肚子不合时宜地开始咕咕响。

他来了兴致，说：“那我以后也想去上班。”

沈渭生哼了一声，毕竟还是孩子气，说：“你去上班，我就做你的老板，不听话就扣你工资。”

荼靡撇嘴，说：“老板是什么，老板要管我吗？”

沈渭生竖起食指，说：“可以给你发工资，就是——给你钱，然后你就可以用钱买东西。”

“哦，”荼靡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看，说，“那你做老板，给我钱就行。”

沈渭生双手抓着栏杆，他在认真地思考未来的事情，两只白藕似的腿挂在座位上荡来荡去，说：“现在这样肯定不行，首先， 你得有个正常人的名字。”

荼靡望着对边的玻璃窗发呆，花花绿绿的广告牌晃得他眼花缭乱，精修过的k记早餐图轻易就占据了他的脑海，催得他肚子咕噜噜地响。

他又渴又饿，想起了身在另一个时间点的苏柃。

倘若苏柃真的就是他自己的话，那他能不能吃饱饭呢？

荼靡说：“说起来，你知道苏柃这个名字吗？”

沈渭生歪头看我，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苏柃？你想叫这个名字吗？”

“为什么？听着也不好听啊。”

荼靡下一秒就忘了自己说的话，全神贯注地对着广告牌流口水。

那时候他只单纯地想，每天能吃到这些的孩子得有多幸福。

外面的世界远比荼靡想象中要复杂繁华的多，短时间内大量的陌生信息几乎要把他冲垮。

荼靡才意识到，他能够出生的意义就在于要为LSN所用，所以，他的人生皆无意义。

即使无意义，他也想活下去，作为一个真正的人活下去。

他和沈渭生年龄还小，一个是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的试验品，一个是娇生惯养不知疾苦的小少爷，荼靡很快就把钟奉哲给的钱花光了。

经历最初对外界世界的迷茫和不适之后，荼靡饥一顿饱一顿地在街上流浪漂泊了一段时间，他几乎和街上的流浪小孩没什么区别。

然后荼靡就在这一片流浪汉中成了没人敢招惹的知名刺头。

他不欺负人，也绝对不让欺负他的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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