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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那个沈渭生逼迫荼蘼对他使用杀戮的能力，搞得沈渭生大受影响，高烧不断，荼蘼才会冒险带他求医，然后落了个被联盟抓捕的下场。

荼蘼不知道该如何平抚眼前人的心情，只能沉默地看着他，沈渭生别扭地与荼蘼对视了一会，就气恼地挪开了视线。

“他没事。”

荼蘼松了一口气，他相信沈渭生，不知为何，看着沈渭生这副模样，他心里莫名酸楚。

荼蘼下意识摸了摸沈渭生的头，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我每天都在听你的消息，我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

“能见到你没事，我真的好高兴。”

沈渭生沉默了。

他漂亮的双眼里仿佛有波纹粼粼，映着水盈盈的荼蘼的倒影。

荼蘼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他才后知后觉地躲开他的手，跌坐回最初的座位上。

他双手烦躁地搓了搓高挺的鼻梁，小声嘟囔：“……一遇到你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荼蘼理了理被他捏乱的衣领，问：“你说什么？”

沈渭生：……

“没什么，”他不肯看荼蘼，说，“我向联盟买了你五年的研究权限，因为权限在我手上，所以一直没动你。而现在马上要到期了。”

“苏柃，我不是不可以一直买下去，但联盟不允许放你自由活动，我不愿你像笼中雀鸟一样，这一生都困在这里。”

“这五年我做了很多准备，我要带你走。”

沈渭生走到荼蘼面前，单膝跪地去摸他脚上的电子镣铐，冰凉的指尖抚过荼蘼赤裸的脚掌，温柔地磨挲着他的脚踝。

荼蘼的呼吸吊在喉咙里，每一个字音都止不住地轻轻颤抖：“我们能直接走吗？”

他打了一个响指，窗外来去走动的工作人员霎那间定住不动，计时钟表的指针也停止了摆动，只有被他抚摸着的荼蘼正茫然地环顾四周，成为这一刻静止时间的唯二旅客。

沈渭生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也恢复了原本的超能力。

沈渭生从口袋里掏了联盟的认证磁卡，直接刷开了镣铐上的电子锁。

久违的能力萦绕着荼蘼的身体，他的超能力与外界接触，无数嘈杂的灵魂再度涌入他的脑海，叫荼蘼如获新生。

沈渭生说：“以我们的能力，从这儿杀出去很容易。”

“恐怕这之后一辈子我们都要经受联盟的追杀──你愿意和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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