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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血色的觉悟,我们的抉择
香味像是鬼魅的手,无孔不入,袭击着温良每一根竭尽全力抗争的神经。
热的,疼的。
这两种冲突的感觉叫他和掉入了蚁窟一般,似要把心脏都挠破。
“温良,你是我的。”
齐建宇将温良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温良浑身的知觉都快被异香腐蚀,毫无力气的双手被齐建宇压在了温良的身后。
光明被一点一点蚕食着,齐建宇的吻就和毒药那般,所过之处皆是淤痕。
温良嘴唇冒着的血珠是自尊和心灵被践踏的尸体。
曾经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恨。
残破的衣衫,裸/露的双腿,空气中的凉意成为温良最后的感觉。
凉的。
比冰天雪地还要凉。
他双手一摊,眼看就要昏厥,却有什么落入了他的掌中。
那厚重的质感和纹路,温良虽然已经无法感受到具体,可是意识彻底被抽走前一瞬,他却紧紧握住了掉入掌心之物。
——是努赤澜叫他随身携带的匕首!
犹如困兽歇斯底里的反抗,他握住匕首,大力抽出。
嗞一声。
齐建宇胸前的里衣被割破,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若非他退开的快,那一刀绝对会命中他的喉咙。
“你…”齐建宇惊得欲念全无,“敢伤我?”
这异香实在厉害,温良拼劲全身力气的一挥似要掏空身体,他要清醒,他必须要清醒,一旦闭眼就什么都完了。
温良扶着桌摇摇晃晃站立着,手中的匕首也跟着摇摇欲坠。
眼前的齐建宇甚至开始无数叠影,所有的颜色都变得混乱沉重,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喧嚣扰人。
头好疼。
疼?
他还能感觉到疼?
温良像是明白了什么,再次扬起手中的匕首,齐建宇见状又后退了好几步。
可是这一次,匕首没有挥向齐建宇,而是径直落在温良的大腿上册。
“啊——”
好疼。
温良疼得叫了出来,可消散的意识也跟着恢复了不少。
他忍着剧痛拔出匕首,血水像是昨日那场雨淋满了温良白皙的双腿。
温良也顾不得伤口,双手再次握住匕首柄部,朝着齐建宇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说,你把努赤澜怎么了。”
齐建宇愣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良。
那死里逃生的眼神,就像是岩浆底部的石块,就连触碰都会被融成灰烬。
“你……”
“说!!你把努赤澜怎么了!!”温良咆哮着,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外袍也早就衣不蔽体,而身下可怖的出血量更是把红色的地毯浇得更深了。
齐建宇下意识地后退,他目光搜寻着自己的宝剑,可眼前的温良宛若失心疯,不断朝他逼近,满口咆哮着:“努赤澜在哪!!”
“来、来人啊,来人!”
齐建宇慌了。
他跌坐在床榻边缘,而温良正举着匕首要刺他。
可现在哪里有人,他早就支开了戍守王帐的守卫。
温良满目血红:“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努赤澜,他在哪。”
“……我派人把他引进深山里。”
“然后呢。”温良眼露青光,手中的刀刃似乎随时会落下。
齐建宇喉间干涩:“…埋伏,我也不知道,是古、古仲他们安排的。我正好听见古仲想要把你引进去除掉,我便借着他的计划擅自改了。”
古仲?温良呼了口气,古仲想要害他?大抵是因为温家的事。
“接着说。”
“古仲本想找人告诉你,你父亲母亲没有离开,约在山中相会,被我知道后,我便叫人告诉西戎那边,你父亲母亲归途被山贼掳走,努赤澜带人去救了。”
“然后你就早早埋伏在那里,想要除掉他?”
齐建宇别开头,不愿意回答。
“天下在你眼中是儿戏吗?你的百姓会因你遭受什么样的痛苦!”温良将匕首抵着齐建宇的脖颈,“你这种昏君,不如去死。”
齐建宇承认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可他就是怨怼西戎王。
为什么他做什么都比不过西戎王,明明是一个被先祖抛弃的分支,凭什么威胁到大齐的神威。
温良无力地笑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写着茫然的齐建宇突然笑了:“大齐终要毁在你的手中。”
他收回了匕首,拖着受伤的腿朝着王帐门口走去。
刺骨的冷风比不及腿根处的伤口,那一刀刺得实在狠了,鲜血还在止不住地流,原本因为受异香影响而面色潮红的温良,此刻满脸都快失了血色。
被支开的守卫和刘望在远处看到温良支着虚弱的身体在风中摇曳着,便疯了一般赶来。
刘望抽出长剑,对峙着齐国的守卫。
温良按住刘望的手:“放下吧。”
刘望扶住温良的胳膊:“您…还好吗?”
温良又笑了,转头对守卫们说:“你们的陛下在里头好得很。至于我,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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