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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的头发还在滴水, 白蜚拿着毛巾追到餐桌前, 站在小蜉啾身后给他擦着头发。小蜉啾的脑袋随着白蜚的大手左右摇摆,晃来晃去更加不清醒了。
“要次饭啦。”
“好。”白蜚收好毛巾, 端了两碗馄饨。
猪骨上没有多少肉,她也没有放多少食材, 晚上只喝骨头汤肯定是不够的。两个人都喝了酒,白蜚想着要吃点清淡的, 于是下了两碗馄饨。骨头汤正用小火慢熬着, 先吃点馄饨饱饱腹。
小蜉啾对于食物来者不拒,安安生生地吃完了馄饨,又吃了白蜚切好的水果拼盘, 小鼻子嗅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香味, 嘟着嘴叫喊着,“骨头汤,骨头汤!”
“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刚出锅的汤很烫,尽管小蜉啾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白蜚依旧将汤搅拌的温度适中,才递给他。
阮软喝得很快,喝完砸吧砸吧嘴,将空碗递给白蜚。白蜚将碗放到洗碗机里, 询问道,“现在去睡觉好吗?”
小蜉啾用迟钝的脑子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应该要去睡觉啦,于是顺势点了点头。
白蜚领着人进了卧室,掀开被子将小夫郎安置好,又把他心心念的小狐狸塞到他怀里,才起身去洗漱。
今天又是走仪式又是敬酒,还要照顾喝醉了的小夫郎,她的身体已经疲累不已。简单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担心阮软会自己滚下床去,白蜚迅速地从浴室里出来了。
阮软躺在原位没有动,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被子里,眼睛轻轻阖上,安静又乖巧。
白蜚见他已经睡着,便也不避着他,直接在床边换了睡衣,刚想把浴巾拿回浴室,身体突然被大力地禁锢着,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倒在床上。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白蜚无奈地拍了拍揽在自己腰上的小细胳膊,“软软,快松开我。”她这么重的身体,完全压在阮软身上,小夫郎估计不会很好受。
阮软没什么感觉,甚至固执地不想松开白蜚,他摇了摇头,醉意完全上来了,歪着嘴巴大声地说道,“不松不松,软软不松。”
和喝醉酒的小夫郎不能讲道理,白蜚只得诱哄道,“乖啦,现在是味甜睡觉时间,我们明天再玩好吗?”
“睡觉……”小蜉啾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躺在了床上,现在好像是要睡觉了,软软要睡觉,白大虫也要睡觉了。
于是在白蜚猝不及防的时候,小蜉啾直接抱着白蜚翻了个身,小小的身体趴在白蜚背上,不停地嚷着,“睡觉啦,睡觉啦!”
白蜚的脸直接被闷在被子上,她抬了抬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喝醉了酒,阮软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气,死死地箍住白蜚。
他人小胳膊短,白蜚只觉得自己的腰部被勒得疼得慌。因为小蜉啾只是单纯的地束缚着她,不足一百的体重并不能固定住她,于是白蜚抬起胳膊垫在身下,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
无法,只能继续哄着。
“软软,我们躺好睡觉好不好?”
“睡觉,睡觉……”小蜉啾嘴中无意识地嘀咕着,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疑惑道,“被纸呢?”
白蜚趁着阮软松开的间隙翻过身来,调整身体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正听到阮软突然说道,“白大虫你不要怕,软软几道的。软软那么聪明,给你找到被纸的。”
说着还伸出小手掌拍拍白蜚的胸脯。
白蜚被他这毫不收敛的力气拍得胸口疼,她咳嗽了两声,无奈地苦笑。却见到小夫郎迅速地变成了原形,就像上次在芜苑一样,整只蜉蝣摊开覆盖在了她身上。
白蜚心中五味杂陈。小夫郎平时就智商堪忧,喝醉酒的时候,更是宛如稚子。但他关心自己的心情却是实实在在的,还记得她需要盖着被子睡觉呢。
不过被子好端端地被他们压在身下,可不能就这么直接睡过去。
白蜚拍了拍身上的流体被褥,解释道,“软软,我们有被子,你变成人形,我们一起盖。”虽然她觉得阮软的原形很漂亮,但说实话,作为一个人类,她更喜欢小夫郎以人类的身体存在。
况且小夫郎的人形漂亮又可爱,正戳到她的审美点上,白蜚单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何况今天晚上又是新婚夜,虽然她打定主意不会动阮软,但还是想要有一些亲亲抱抱,两个人搂在一起甜蜜地进入梦乡。
身上的小蜉蝣蠕动了一下,白蜚不确定他听没听见,也不确定他听没听懂。过了一会儿,小夫郎没有任何回应,白蜚就知道他没有听到心里去。
于是又拍了拍阮软,迂回着说道,“软软,你可不可以先下来,我想去上个厕所。”
听了这话,小蜉啾迅速地变成了人形,扬起小脑袋看着白蜚,“软软也要!”
白蜚曲起食指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好笑地问道,“你要什么?”
蜉蝣与人类不同,他们天生不需要排泄,自然也就没有上厕所这一说法。小夫郎平日里不需要上厕所,也不会流汗,若不是他总是在这里或那里蹭上一些脏东西,完全没有洗澡的必要了。
先前白蜚曾与苑长交谈,知道了蜉蝣一族并不一定需要进食,他们吃不吃、吃多少、吃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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