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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梁赛男一边答应一边转身，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水杯，还贴心地将一个痰盂放到了燕思林脚边，“这杯是喝的，这杯你先用来漱漱口吧，可能会感觉好一点。”

“谢谢班长。”燕思林开口，声音明显夹杂着脱力之后的虚飘。

“不客气。”梁赛男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程哲夫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燕思林身边，招呼道“坐坐，赛男你也坐！”

“好。”梁赛男应声，随即看了看程哲夫，又将目光投向燕思林，不太放心地问，“屋里的温度还好吧，我刚加了些炭，如果还是觉得冷，可以再加一些。”

“同桌你觉得呢？”程哲夫问燕思林。

“很好，很暖和。”燕思林嘴角微微牵动了下，像是努力要做出一个微笑的样子，不过效果实在有限。

“那就好。”程哲夫开口，语气轻松道：“这里靠近山，冬天的气温会很低，取暖靠的都是柴火和木炭，怕你不习惯。”

燕思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两手握着水杯，神情仍有些恍惚的样子，像是沉在某种思绪中，没完全脱离出来。

屋里有些安静，程哲夫和梁赛男大概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没有说话闲聊，也没有再主动提起小动物们的事，空气里偶尔可以听到炭火的噼啪声，和隔壁屋传来的模模糊糊的猫叫。

燕思林漱了下口，又喝了两口热水，身上那种黏腻的虚汗渐渐消退了，心绪也回归到了全然的平静。

“大熊，关于这里，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

程哲夫看向燕思林，神情有些犹豫。

“说吧，没关系，我想听。”

章9 （6）

“那好吧。”

说完，程哲夫沉寂了一会儿，像是在找话头。

“淑言姐是三年前开辟出来这么一块地方的，那时她刚上大学，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租住。每天上下学都能在回宿舍的小路上遇到一只流浪狗，她经常给那只狗带吃的，狗狗也很护着她，每次都跟着她一起去学校，然后再自己回到小村子里，第二天再重复这样。直到有一天，淑言姐拎着给狗狗带的骨头回寝室时，发现一向习惯在路口等她的狗不见了，她担心地四处寻找，后来终于在某个地方找到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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