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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苏容与回眸，视线和燕思林对上。

燕思林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将目光放低了些，“咳……谢谢你刚才的点拨。”

苏容与没有出声，继续等待下文。

“那个……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吧，一起走，正好有件事想问问你。”

说完，燕思林抬眼。

苏容与顿了顿，“好。”

燕思林是真的有事想问苏容与，关于猫流眼泪的，不过先前一直有些犹疑，刚才那一瞬鬼使神差地定了主意而已。

校门口依旧灯火惶惶，游人如织，不过今夜的风小了很多，被四周喧腾的人气包围着，身体竟也有了暖烘烘的错觉。

燕思林轻轻搓了搓手，目光四处游移时，忽然在各色小吃摊上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眼睛顿时一亮。

十分钟后，苏容与看到手上捏了一把冰糖葫芦迎面而来的燕思林时，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燕思林露齿一笑，“选两个吧，也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多挑了几个。”

被举到面前的是一大把果串，红的是山楂，紫的是葡萄，橙的是橘子，都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吹弹可破。

苏容与迟疑，并没听话地伸出手去，而是有些失神地望着燕思林。

他一贯不怎么吃甜食，而且，似乎很久没有人像这样笑盈盈地把全部吃的送到他面前，说，你随便选。

“嗯？”见苏容与久久没有动静，燕思林索性将一根山楂和一根橘子塞到了苏容与手中，笑着道：“请你吃的，就别客气了。”

说罢，自顾自将剩下那串葡萄放进嘴里，满足地咬了一口糖衣，“你也吃呀，很甜的！哎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苏容与垂眸，看了一眼被塞进手中的果串，手指不自觉紧了紧，默默跟上燕思林的脚步。

“你想问我什么？”

燕思林刚将一颗葡萄吃下去，冰得牙齿打颤，嘶地吸了一口气才道：“嗯就是我家……”

话说一半，燕思林扭头小心地观察着苏容与的神色，“猫……的眼睛这几天不太正常。”

提起猫，话题自然又会牵扯到打碎花瓶那件事，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有些缓和了，可花瓶对于苏容与来说毕竟是很重要的东西，燕思林没法不密切关注苏容与的态度。

所幸，苏容与仍旧是那一张冰块脸，像是根本没想起来旧怨，又或是想起来了，故意不提，总之燕思林听见他很平静地问道：“有什么症状吗？”

“就是流眼泪，擦了没过多久又会流出，然后，眼球上有红血丝……”燕思林仔细回想着，把能想到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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