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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立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要接着说的劝慰也卡在了喉咙里，等着苏容与的下文。

空气沉寂了许久，才听苏容与仿佛从胸腔里挤出一线声音。

“苏衡没有告诉过你，他们两个做过什么吧？”

苏容与说这句话时，没有看苏暖，声音极低，极闷，也极冷静，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间飘出来，可连起来听，总透着一股莫名的难过。

苏暖怔了一下，心里有些犯嘀咕，不清楚苏容与指的是什么事。

他与哥嫂虽然关系亲近，可之前毕竟隔海相望，各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她也不可能将哥嫂的家里事全部了解到。

然而，看着苏容与此刻愤怒低落的样子，分明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苏衡并没告诉她，或许是存心隐瞒，又或许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苏暖不禁感受到了一丝被夹在中间的痛苦，忍不住在心里把他哥又拎出来吐槽了一遍。

“小鱼，你告诉姑姑好不好？”苏暖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要是你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姑姑，姑姑帮你狠狠骂他一顿！”

“谢谢姑姑，不过没必要。”

苏容与站起身，抬眸那瞬，眼里蒙着一层灰蒙蒙的情绪，像是再也无法被照亮的雾。

苏暖心里一沉，也站了起来，担忧地唤道：“小鱼……”

“我先回去了，改天请姑姑吃饭。”

“小鱼！”

苏暖再次唤了一声，音量提高了不少，神情也严肃了许多。

苏容与一顿，放下已经抬起的脚步，神经平静地看着苏暖。

苏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姑姑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是小鱼，你不能为了跟你爸妈置气，把自己的前途不当一回事，你们学校实验班王老师还有班主任多次给我打过电话，问你在分班考试中交白卷的原因，我……”

“姑姑，你放心，我会抓紧自己的学习。”苏容与径直打断了苏暖，脑海里闪现出周映雪之前特地跑回国跟学校领导交谈，把他放进实验班的事，眉头微微蹙起，冷淡道：“不进实验班并不意味着放弃前途，我只是不愿被人随意安排罢了，下次再有老师给你打电话，你不必解释，说你不清楚就行。”

“抱歉姑姑，让你为我耗费太多精力了，你的假期短，还是吃点东西，快些回去休息吧。”苏容与说完，转身离开。

苏暖刚想开口挽留，便见苏容与又停下脚步，背着身，嗓音冷淡地说道：“这只猫从哪里来的，姑姑就送到哪里去吧，我不想再看见它。”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馆。

苏暖两个肩膀重重往下一塌，心里涌起一阵打了败仗的失落。

不！打败仗都没她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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