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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梁赛男讷讷地应了一声，脸上殊无笑意。

“……”

不对！一定有问题！程哲夫脑中的神经重重地跳了一下。

好像从梁赛男跟他说第一句话时，气氛就有些不对劲了。

嘶不不！好像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些不对劲，课间很少找他了，也很少再提催更小说的事了。

上次温柔他们去医院看他妈的时候，按理说，以他们之间的交情，梁赛男一定也会去，可他并没见到。

如今好几天没见了，见了面不说热火朝天吧，但这突如其来的冷场是怎么回事，太不正常了！

……

程哲夫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事，第一反应就是梁赛男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

“赛男，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程哲夫神情关切，“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了，不要憋着，一定要告诉我，即使我帮不了你，还有容与呢，容与帮不了你，那还有思林呢……”

提到燕思林，梁赛男下意识往后黑板的方向看去。

好巧不巧的是，燕思林正转头要去换颜料。

此刻教室里上完体育课的学生们都东倒西歪地趴在桌子上歇气，几乎没有人站着，两人的目光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毫无障碍地对上了。

燕思林扬了扬画笔，冲梁赛男微微一笑。

梁赛男脸上没什么表情，紧了紧怀里的书，很快就垂下头将眼睛移开了，仿佛在躲避什么一样。

程哲夫一直在旁等着梁赛男的回答，自然是看到了两人这短暂的互动，并且，嗅出了一丝微妙的尴尬。

正斟酌着要不要发问，便听见梁赛男的声音。

“我没事，谢谢大熊关心。先前是因为家里有些琐事，所以也没顾得上去医院看望你跟阿姨，还希望你不要生气。”

听见梁赛男愿意跟她说这些，程哲夫也不作他想了，乐呵呵道：“生气？怎么会啊！我们是铁哥们，就是怕你有什么事又不愿意让我们帮忙，一个人憋出好歹来。”

“我很好，已经解决了。”梁赛男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这是要翻译的诗歌吧。”不待程哲夫说什么，梁赛男径自从他手中抽出那个纸卷，“内容看起来不长，我上课前就能交给你了。”

“那就全仰仗班长大人了！”程哲夫欢喜道，“赛男出马，一个顶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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