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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燕思林忙胡乱应了一声，做出思考的样子，“我觉得附中过圣诞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要说有的话，可能班里同学会自己养一棵圣诞树玩玩吧。”

“我知道！”温柔眼睛一亮，“你说的是文具店卖的那种纸质圣诞树吧，就是倒上磷酸二氢钾水溶液之后，在毛细作用下，纸树会逐渐开出晶花来，就像大雪落满了圣诞树一样，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个！”燕思林忙点头道。

“我们校门口的文具店貌似还没见过这种东西吧。”程哲夫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温柔一遍，“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把理化术语挂在嘴上了？”

不是他门缝里看扁人，苍天作证，温柔的化学几乎跟他一样烂，分子式不写下来根本叫不出名字，像眼前这化学老师附体张口就来的气派，他在今天之前完全没见过。

温柔支支吾吾地，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程哲夫越发感觉有鬼，正想再问便听到校门口传来一道口哨声伴随着轻佻的呼唤——

“小白兔！”

程哲夫看了看远处酷炫拽的沈弈秋，又看了看温柔，瞪着眼睛傻住了。

空气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暧昧气氛。

温柔的脸简直快要烧熟了，挣扎两秒，豁出去一般从背包里掏出好像是放了许久的棒棒糖，胡乱分给几个人，宣布道：“昨晚聚餐时，我……我去找沈弈秋了，他带我去了科技馆，圣诞树的原理是他告诉我的，我……我们……我们在一起了，我先走啦！拜拜！”

说完生怕被追问似的，脚下生风地溜了。

三人站在原地，听着空气中远远传来他们的对话——

“怎么这么久啊，看来以后我得直接去你们班门口接人了。”

“不行！我说了你不许去的。”

“害羞啊？我就去就去！”

“沈弈秋！”

“好好好，别生气嘛，都听你的……瞧这小脸红的，冷不冷……要不要吃点宵夜再送你回家。”

……

直到两人的身影隐没在热闹的人群里，程哲夫才收回视线，举起手中的棒棒糖看了看——那确实是一中学生在公布恋情时惯常在朋友间发的喜糖。

“噢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家白菜被猪拱了，关键，白菜还是心甘情愿的，噢天呐，我太心碎了！”程哲夫以一种震惊到神志不清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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