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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你跟赛男一个班，今天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她……”苏容与忽然也愣住了，脑海里闪过女生冲出教室的场景，一股凉意顿时从脚底直窜上来，“梁赛男来过这里？”

“对，比你早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林淑言顿了顿，努力回想着细节，“她看起来确实有点异样，跟我刚才见到你差不多，好像都丢了魂一样……对了！她还说后屋有点乱，趁着我在前面忙的时候，主动帮我打扫了一下……”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陷入死寂，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

章34

见到迟归的季明瑟时，燕思林感到有些诧异。

正像程哲夫所怀疑的那样，他来这里只是借口躲避，而不是真的想请教老师问题，甚至对老师这么晚仍在办公室里也同样没有抱太多的期望。

门外那道颀长湳諷的身影在一点点靠近，眼见着距离门口只有十来米远了，燕思林一个激灵，赶忙吸了吸鼻子，眼睛也在使劲将先前残余的水汽眨掉。

为了让这场即将到来的相遇显得更加自然一点，燕思林一把拉开书包，埋头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然而，臆想中那句不到三秒钟就会出现的“怎么还没回家啊”，隔了差不多一分钟也没有响起，燕思林不由偷偷抬眸。

季明瑟步子很慢地在雨中走着，却也不是散步的那种慢，而是腿脚很沉重，需要耗费很多力气的那种慢。

宽大的伞面遮住了他上半张脸，似乎将他的视线也遮住了，落脚点随性散淡，遇见较深的水洼也没有避开，直接踩了上去，不论水有没有没过鞋面。

等到终于站上门口的台阶时，季明瑟整个人忽地就定住了，一动也不动，像是在看伞沿的滴水，又像是哪里都没有看，直到好几秒之后他才打破这个姿势，好似刚想起来般，将伞骨微微倾斜，再一点点合上伞面。

那实在是一个很慢，很不流畅的过程，仿佛是慢放了很多倍，又卡掉了某些关键帧的电影画面。

燕思林完全抬起了头，望着这一幕发怔，连假装也忘记了。

这样的季明瑟无疑是他没见过的，疲惫，心事重重，又或许还流露出一丝颓唐。

难道是——

燕思林忽地联想到季明瑟追着梁赛男出去的画面。

他以为季明瑟早已经处理好了那个小插曲，之所以后来直到晚自习也没有出现，一定是又像几天前那样被拉去开各种教研会，处理工作上的事。

总之，他没有想过这件事解决不了的情况，尤其是在季明瑟出现的那一刻。

这位班主任的学识，风度以及信服力，都已经深深地刻进了所有学生包括他的脑海里，他从不曾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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