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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与无声地点了点头。

林淑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打开一路带过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整套衣服递给苏容与。是苏容与临上车前，拜托她去买的。

“这是你要的，快换上吧，湿衣服已经穿得太久了，身体会受不了的。”她望了下苏容与缠着绷带的腿，又试探地补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苏容与拿着衣服没动，似乎一点要换的意思也没有。

林淑言以为他不好意思，便说，“那我去帮你叫医生吧。”

“淑言姐...”苏容与唤住她，默了两秒后，“我今晚得待在医院，你可以再帮我去楼下买点东西吗？水杯，纸巾之类。”

林淑言迟疑道：“没问题，不过你的衣服……”

“我会处理的。”苏容与望着她。

林淑言了然，没再坚持，径自离开了。

医生再次端着药进门时，苏容与将那套崭新的衣服递到医生面前。

医生这次眼皮也没抬，一边撕开药品的包装袋，一边问：“要他知道，还是不要他知道？”

苏容与没言语。

“好了我知道了。”医生扎完针站起身来。

*

“呐，这是先前有人出院落下来的，三个月了，多半不要了，还没拆过封，你不嫌弃可以先换上。”

医生将衣服放在燕思林面前的桌子上，指了指办公司内侧角落一个房间，“那里是更衣室，可以暂时借给你用，用完关上门，我去其他病房了。”

脚步声远去，燕思林看着那衣服，还在捧着热水发呆。忽然，他放下水杯，抱起那套衣服小跑着出了门。

站到诊疗室门口，燕思林埋着头徘徊不前，他在纠结该怎么把这个给苏容与。

刚才反应太慢了，应该请医生帮忙的，不过，现在医生要去看其他病人了，他也不好挨个病房去找。

就这样煎熬了几分钟，燕思林忽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了电梯走出来一张熟悉的面孔。

“淑言姐！”

*

苏容与脱下黏湿的外套，里面的毛衣幸好还是半干的，照着室内目前的温度，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干了，只是，裤腿已经被医生剪烂，稍微有点麻烦。

等天亮出去买一条吧，苏容与想着，松开了衣料切口处的线，放弃了手工弥合裤脚的想法。

他抬起头来，一下怔住了。

林淑言不知何时回来了，手上拎着刚买的东西，以及……

“小燕说医生给他找了这套衣服，是以前病人出院不要的，但还是新的，可以穿。他让我偷偷转交给你，只说是我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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