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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的雪球闹剧,他欠他一声谢谢;
医院那晚的相对无言,他欠他一个解释;
昨日言不由衷的分别,他欠他一场告白。
是啊,一场告白。
燕思林仰头望着月亮,以一种想要永远将它记在心底的贪婪的目光,擦了下脸颊的泪水,咧嘴露出了笑容。
对不起,我在自己的事上就像一块木头。
我也喜欢你啊。
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
苏容与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多久了,失眠的滋味就像空气,一路伴着他成长。
可这一次,思绪连哪怕轻微的混沌也做不到,他好像永远失去了睡眠的能力,堕入可怕的清醒的囹圄之中。
苏容与坐了起来,没有开灯,很久之后,他打开抽屉拿出手机。
荧幕微微的光亮映着他缠着血丝的眼,也将为他的面颊镀上一层冷而空洞的白。
凌晨一点二十,他有些自失地算了下美国的时间,然后打开邮箱,删删改改地编写了一封邮件。
邮件发出去后,他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框中输入“骨髓”两个字,后面的他没来得及输完,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声响,不轻也不重,似乎是砖瓦碰撞的声音。
苏容与静了一瞬,脑海里有什么在飞速划过,他几乎就要抓到了,可最后一刻他忽然放弃了,心里泛起淡淡的难以名状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很长,也许只有数十秒,说不清是出于什么缘由,苏容与还是起身到了庭院。
院子里草木扶疏,空无一人。月亮将墙头的砖块也照得明晃晃,亮堂堂的。完整无缺。
今夜不是十五,却恍惚有种团圆的错觉。
苏容与失神地收回目光,欲回屋时,一声猫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小莫比,那只从动物之家带回来的白猫。小家伙跟他还有些生疏,不肯回屋,只肯待在堆稻谷的偏房里。苏容与在那里给他安置了窝,猫爬架,水和猫粮,定时打理。
苏容与踏进屋时,小猫立刻窜到了房梁上,亮亮的眼睛有些警惕又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苏容与将猫窝的垫子铺正,见水食都充足,便安心离开了。小猫随之从房梁上跳下来,蹲在窗台上看着苏容与一步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燕思林整个身体倚在砖墙上,听着里面的脚步声平息下去后,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有了收势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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