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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白龙在月光下俯瞰着我,它不断发出低语,薄雾如同它的指尖,轻轻抚摸过我皮开肉绽的肢体,这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很奇妙,我连痛楚都无法感受,却能感到白龙的注视,由上至下,带着月亮的皎洁,苍白地覆盖着我的身体。
我的思想和白龙只隔了一层头盖骨。
我的鼻尖痒痒的,这让我很惊讶,很快我全身都涌起了瘙痒的感觉,像是有青色的野草在我的身体上茁壮成长,我成了一片墓园的土壤,每天仰头看着天空与月亮,青色的雾气在我的躯体上翻滚,我看它在一场暴雪中降落,白色的雾气在初春雪堆消融时悄无声息地溢出。
而我只是一片土壤啊,身体上长出了人形的草叶,无人来收割,时间久了我也分不清,我究竟是墓园的土地,还是墓园的青草。
“——!——!……。”呢喃声非常近,近得像从我口中溢出。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
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状,但是我的身体却动弹不得,我转动眼珠,看着周围围了一圈闪烁着绿光的人在治疗着我,还有一架庞大的摄像仪器架在无影灯之上,忠实地记录着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努力向下看去,肚子上裂了一道口子,正在医护人员的治疗下缓缓收拢,如果我记得不错,我的内脏也全都爆炸了,他们应该刚刚才修复好我可怜的内脏们。
我现在似乎身处在一个正规的医疗室内,围绕着我的医护人员足足有七个,他们在把我身上最后一道伤口治愈以后便离开了,接着涌进来另一群人,他们收起了摄像机,然后把我抬到手推床上,簇拥着我去了病房。
已经有人在那里等我了,是我从没见过的梳着大背头的人。
他们把我的推床停下,然后摇高,我和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面面相觑。
“钟先生,你好。”
我想回一句“你好”,但是我的嗓子明显不支持我使用它。
男人不在意地笑笑,指了指身边的一个面若冰霜的女人,说:“你在心里回答我就可以了,劳拉会把你的回答直接告诉我。”
又是心灵感应系啊……如果可以我更想站在那的是鲸鱼和睡鼠呢。
劳拉瞪了我一眼,“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想和问题有关的事。”
这个有点勉强人了吧,谁能操纵自己的思想啊。
在我用思想回嘴以后,劳拉明显十分生气,但是在她爆发前梳着背头的男人按住了她。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劳拉忍耐了下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双眼紧紧盯着我,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读心成功。
背头男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军方的人,你可以喊我威廉。”
威廉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露出一丝微笑,“第一个问题是,你能看见白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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