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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今天做冥想的时候一直心烦意乱，完全不能把脑子清空，无奈之下我只能这样潜入梦境之中。

梦中是阔别已久的月亮，看来白龙是还完了之前透支的出现次数，不然怎么会又来我梦里捣乱？不过这样也好，我现在已经是上级魔导师了，也许能够和疙瘩怪进行沟通，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盘腿坐在月光之下，象征白龙的白色光团围绕着我，路人视角的话应该就是一个不可名状之物把我困在它身躯建成的牢笼之中吧。

如血般深红的月光照射在我身上，我仿佛置身地狱血池之中。

疙瘩怪没有出现，我无聊地和白龙搭话：“喂，你叫什么？不会真的叫白龙吧？”

白龙没有任何反应，我想起它的简历里有一条就是没有发出过任何类似语言的动静，似乎全世界只有它一个白龙，不需要和同族进行沟通。

那可就没意思了，不能沟通的东西在我心里只有石头椅子。

我与白龙一起沐浴在血色月光之下，很久以后它忽然动了一下，我立刻凝神注意它的一举一动，发现它在试图触碰我梦中的月亮。但是它触须伸得越高，月亮也就越遥远，最后它垂下了触须，趴回地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它这个举动，正当我想要说什么时，睡鼠那张可怖的死相突然浮现在了我的眼睑之内，我险些惊得张开眼睛。

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疙瘩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靠在了我的背上。

我握住他的手，如同握住两条冰凉而滑腻的泥浆。

“你是诺瓦对吗？”

他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

我想了想，说：“你还记得我吗？”

疙瘩怪想都没想，用一种奇怪但是又有规律的声音念了我的名字：“钟日月。”

我张了张嘴，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最后我只选择了一个。

“睡鼠是你杀死的吗？”

疙瘩怪握紧了我的手，“是。”

41 - 再遇白龙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只是问：“为什么？”

疙瘩怪没有回答，他已经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过去一切所作所为他现在都已经无法解释了，唯独留下了最深的执念。

我似乎能够从他身上看到我人生的尽头。

我松开了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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