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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路而逃?”张华咬字重复,“杀匠师你这身手也太惊人了些罢!目击者说你飞檐走壁水上漂,这也是夺路而逃?”
张华虽没有亲眼看见,但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他一想他们邝头从头到尾追了杀香月十里路,最后只能在他家中打伏才能把人捉到,便觉得匪夷所思。应天府差役对秦淮河一带十分熟稔,哪怕有人流阻塞,邝头半柱香也能跑完秦淮全程,他张华还头一次听说有人比邝头还能跑,还是在水上跑。这杀匠师,不是一般人呐!
“有什么问题嚒?”
杀香月露出些不解,仍是那副怡然神色:“我们做匠师的,架梁造屋本就是要踩着脚手架高空奔走,没有一两下身手,岂不是容易摔死?”
“砰”!地一声,张华用力拍在桌案上:“你就想跟衙门说这些!”
“不然还要我交代什么?”
杀香月眸光一寒,敛住一身温润:“惹出了骚乱,实在是某的不是,踩塌的乌篷船、刮翻的摊子、砸坏的茶水,多少钱,我都可以赔付。请问差爷,我要在哪里画押才能离开?”他猝然的锋利好像是一柄阴毒的针,扎得人不期而然地一抖。
“谁跟你避重就轻!”
到底是邝简的手下,年轻的差役没被他唬住,气场拔地而起,“胡野呢!”
“兵备道那位胡统领?”
杀香月凉飕飕地问:“他怎么了?”
“他死了!就在叫佛楼!你的隔壁,你当应天府平白追你是做甚么!”
可差役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是砸向了一团棉花,杀香月不紧不慢地撩了撩眼皮,露出满脸的不耐和冷漠:“他死了,这跟我有甚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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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热闹喧腾的听事厅此时基本没有了闲人,地面上用人还未来得及洒扫,邝简坐在长椅上,拿着张华刚审出来的口供,一脸躁郁。
“人都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带回来了!”小六子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上,“乙字雅间陪客的那几个姑娘分别押进审讯房了,已经开始派人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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