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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的人,来路不明的事,让你混进刑部大牢便去混……”邝简拉着椅子坐下,口供一撂,面无表情地沉下声音:“赵全,你好大的胆子!”
这赵全再愣,此时也看得出邝简才是话事人,三个有高有瘦的人跟着邝简进了屋子,站在后面一起瞧着他,他急忙张口结舌地辩解:“俺、俺以为那人和那女子有一腿,就是送样东西,没什么的呢……俺真没做什么……”
“送的什么东西?”
“一个金饼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做什么的,俺当时就放在饭桶里,进了监狱里找到那个漂亮女人,把桶里的东西舀出来给她,她说要俺帮忙带话,俺就把耳朵靠过去了,谁知道她忽然掰开那金饼,放在俺眼前一闻……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邝简:“你不知道那个女犯趁机逃跑了?”
赵全倒吸一口凉气,眼底露出深刻的恐惧:“怎,怎么会?”
一切都挺清楚的,太平教找了个身材瘦小的二愣子去送饭,那“金饼”里装了迷药了锁,琉璃珥迷倒他后自行开了锁,扒了他的衣裳,提着饭桶鱼目混珠地跑了。刑部女监今夜换班后的守卫明显是俩油条子,一副打定主意玩忽职守的样子,也没仔细盘查。
成大斌站在他身后反复地盘问,找他那人有什么其他的体貌特征,之前可曾见过,但赵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念念有词说自己要去找他要剩下的一贯钱的,却连这人是方脸圆脸大眼小眼都说不清楚,最后吭哧瘪肚地只憋出一句,“他脸上的疤是红色的!”
邝简敲着桌子思索,表面上虽沉静坚毅,但明显是有些疲惫了:应天府不可能排查金陵十几万人谁的脸碰伤了,等查过一遍凶手脸上的痂都脱落了,他“嗑、嗑、嗑”地敲着桌,忽然抬头,问:“赵全,你跟我聊聊你干的活儿,你是日日收粪吗?”
一时间,他身后的三个人表情都有些不对了。
跟这么气派的捕爷讨论这么污秽的事情,赵全有些不好意思,讷讷道:“不是,日日收能收多少呢,俺是隔三日一收。”
邝简:“晚上收粪,你白日做什么?进城吗?”
赵全:“晚上收粪,白日自然是卖粪!”
杀香月捂住嘴,忽然背过身去。
赵全眨巴眨巴眼,看着杀香月天仙般的背影再次露出彷徨无定的表情,他尴尬地稍停了片刻,小声认真地答邝简:“不进城,俺拉完城中的粪水是要卖给城外的庄稼户的,他们耕田卖菜,自家的牲畜粪浇不了那么多,捕爷们不要嫌弃,他们种好菜也是要卖进金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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