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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危险?”
邝简只是看着他,非常冷静,目光如冰:“斗姆庙外那场伏杀嚒?”
他无视了舞着棍棒缓缓逼近围成半圆的打手,用一贯的平静镇定的声音反问:“是阁下做的嚒?”
二哥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
“太平教和太平教也不一样,有的拜罗成道人,有的拜弥勒佛,还有净空宗,金蝉宗……据我所知,前夜斗姆庙伏杀,不是阁下所为。”邝简看着靳二,语气淡然且冷静自若,“镇府司这几日没少来找麻烦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阁下与贵手下,就甘心坐视不理嚒?”
“碰!”杀香月随手打出一张牌,猛一振声。
那些缓缓逼近的打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整个赌棚的人都在审视着邝简。杀香月感觉得出,赌棚剑拔弩张的氛围,已经在邝简着几句话里轻松地化解了,可杀香月心中紧接着产生另一种不安,邝简原来是有备而来,但他不确定邝简知道多少,要如何发挥,但他是真的敢,自己还在呢,他就敢直接出言挑拨太平教的关系了。
飞蛾不断撞击着油灯的外壁,靳二回头看了杀香月的背影一眼,又看邝简,笑说:“这儿不方便,咱们进去聊?”
头戴东坡巾的老者笑呵呵地抬手呼应,“二爷且去忙罢,咱们这些人继续打牌!”
杀香月且坐不住,就要起身,那小老儿却一把叩住他的手臂——这样的年迈老人本不该有这样的力量,可那握住自己的枯瘦手臂却仿佛铁铸一般,杀香月滚下一层战栗,战战抬头,只见对面一张沟壑纵横的小脸,和蔼地朝他道:“小杀,且随小靳去吧,你不属我南派,却也要体谅我们的难处。”
杀香月只得坐下,指尖簌簌握上牌九,心乱如麻地推出一张——
“所以你们应天府的意思,是要帮我除掉我的对手,让我当上掌教。”
河库的暗房,靳二搓着额头,眉头皱出几折。
邝简眼神沉暗,还是那一副淡然不为所动的表情,云淡风轻地说:“你们太平教的掌教又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嚒?——若我掌握的情报没有出错,十几年前许氏霸占山东势力最强的几个坛口,靳氏被排挤到江南一带,如今风水轮流转,南方站稳了脚跟,北方日渐式微,贵掌教却仍然重用许氏,冷落靳氏,甚至还放纵许氏在阁下的底盘截杀公门中人……如此不被赏识,甚至是不被放在眼里,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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