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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香月忽然发现许多事情自己都弄错了,他一直斤斤计较那一夜邝简记得多少,无数地告诫自己邝简只是喝多了,不记得了,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他既然弄错了人,就算记得他也不会承认的,自己不要太较真。但是现在一切摊开,他忽然明白过来,邝简不是不记得,他记得那晚发生的一切,甚至,那根本就是他清醒着做出来的事情。
无数的细节呼啸着在杀香月的脑海中回放出来,邝简当时的动作、神态,他人高马大地在轿子里压着自己的肩膀,回家途中紧紧地贴着自己挂在自己身上,甚至他扛起自己,摔在床上,扯开自己的下摆用力地按倒在被褥里……当夜他所有的行为,无一不充满欲望……
杀香月喉咙里忽然一阵酸楚,忽然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他一直以为,邝简心里有个无法割舍的人,所以那天错把自己当成了别人才会做出那一套孟浪的举动,他不断地开导自己不去在意,可是那么快乐的事情,一遍遍在他心头磨成了极为痛苦的回忆,因为他自觉已经见过邝简真正动情的样子了,知道他是如何对待心上人的,知道他可以多炙热、多冲动、多情不自禁,所以在无数个清醒的白日里,邝简的冷淡、猜疑、疏远、防备就是一把接一把的刀,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
可如果那时候他是清醒的,那个时候他是清醒的……
杀香月声音发抖,烦乱喧闹的背景音中,他冷静地问:“你不想解释一下嚒?”
邝简没有闪躲,他看着杀香月的眼睛,心口狂跳,很明确、很愧歉、很坦白地回答他:“我那天没醉。那些,我都记得。”
江行峥那点酒量根本灌不醉他,他那天只是感觉很难受,看江行峥倒了,他也倒在桌上不想动,想等杀香月来接他。
杀香月自己不觉得,但是那天的他实在是太温柔了,邝简从来不知道杀香月可以那么温柔,看他喝醉了,自己费力地架着他下楼,上轿,不肯假手他人,害怕他难过,一直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捋着他的后背,贴着他的耳朵絮絮说了一路的话。他清醒的时候,杀香月像一把怎么握都会割手的刀,只有在他病了、醉了、没有神志了,他才会露出那些温存。
邝简至今也说不清楚他当晚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心念一动,走到家门口一弯腰把人扛起来,扔在了床上,他一直等着杀香月忽然甩他一巴掌,或者一脚狠狠蹬开他,甚至激怒之下杀香月要摸出一把刀把他砍了,邝简都不会意外,可是杀香月没有,他那点反抗微弱到几乎不存在,在最初地错愕之后,杀香月躺在他身下,小声地喊了他一声“阿简”,然后,宽衣解带……
邝简那一刻是真的懵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痴心妄想的乞丐,杀香月的回应让他觉得自己上一刻就要渴死了,下一刻忽然坐在了林水甘泉之中,可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登时骑虎难下——他这行为太卑劣了,如果停下来,他无法解释这个行为,如果停不下来,凭他俩的势头,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了,何况当时他也想不了太多,杀香月喘息着叫得厉害,明显是被他弄动情了,邝简头昏眼花,自作自受,根本是在用自己烧糊的脑子在应对……
地桌上,杀香月被气到说不出话,无法想象自己还能摊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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