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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峥怔怔,这个一口气笑纳他父亲三百缗,胡野、胡肇、逄、储、谢斌皆依附过的人,他以为看在他主动示警、主动分忧的份儿上,就能得到一个口头许诺……原来死者家属的悲痛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不值一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行峥冷静地接受了现实,佯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礼数周到地退下。
一时间,纱幔吹起又低垂,静室恢复岑寂。
尖利的刀子从唐观大太监的后腰撤下去,硕大的梨花木圈椅后走出一高大的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两鬓微白,风度翩翩。
“故人许久不见。”唐观抬首,分毫没有被人胁迫的慌乱。
不速之客五官轮廓分明,长相颇为英俊,早在江行峥来之前,他便已到达,两人叙旧之时闻说有小友来访,便召见听听。
男子气势舒展,径直坐在唐观对面,十指交握,“那个小江有些本事,只不过他弄错了,玉斯年丢失的东西,和太平教没什么关系,而是与你和王振有关。”说着,茶座上薄薄的一层绸缎被人揭开,只见端正摆放的,正是邝简与江行峥都在费力寻找的公文。
凶手拿走了公文,换言之,公文在谁手中,谁便是杀死玉斯年的凶手。
唐观也不需要江行峥追查凶手,因为凶手就在自己的屋子里。
“唐大人,做个交易罢。”
男子姿态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凝视唐观,拇指上分分明明一块翠玉扳指:“十一年过去了,本座也该拿回,自己的东西。”
严君归否(2)
杀香月查看着玉斯年的伤口,拿着凶器比对了一下,回头问四爷:“血迹是哪里开始的?”
四爷:“积英巷以东五条街的平豫巷。”
应天府的差役已经散去平豫巷搜查,只留下几人待命,杀香月轻轻蹙起眉头,道:“让快班兄弟们不要在那里逗留了,那不是第一现场。”
说着拿起手中那把凶器,比了一下刃口的弧线,“四爷请看这把刀,这是头尖尾宽的剔骨刀,没有血槽,凶手下刀处是胸肋骨第四块肋骨与第五块肋骨之间,这个角度十分巧妙,能一刀刺破心脏供连血液的地方,却不会让血液喷溅出来,凶手杀完人后,至少要等一盏茶的功夫,死者的肌肉才会完全松弛下去、洇出血液;玉大人所乘的马车内装简素,等到鲜血漫出身体再顺着车板缝隙流到地上,又需要一盏茶,也就是说,马车驶到平豫巷的时候,已经距离真正的案发现场两盏茶之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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