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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见过那样惊人的速度,杀香月在一团乱战中厮杀而出,瞬息间已然登岛!江行峥不容多想,抽刀跃下高台,提声大喊:“保护大人!”
可杀香月要杀的就是他们的指挥官!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甚至没有人可以阻滞他的脚步,杀香月双手握刀,身体宛如挽弓而去的长箭,江行峥虽然是捐来的官职但自认并非徒有其表之徒,但是他抽刀向前,杀香月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瞧,兵刃相接,一错一格,江行峥还未来得及吃惊,手中兵刃已“啪”地震碎!
一人冲百人,这是何等可怕的战力,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压得住他!腥风一过,江行峥一个分暇看到他的手,手指上布条早已扯开,小指上肌肉剥离,从第二个指节开始,只露出森森的白骨尖头!
这是何等惊怖的一幕,江行峥还没来得及换气,就已经被杀香月一脚踢飞了出去!
江行峥摔倒在地,边急边呕,惨白着一张脸扭头朝着高台上大吼:“大人——!”
曲宝面如土色,仓皇后窜!
杀香月步履不停,刀锋凌空一划,狂奔中甩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但那台上正中央的男人动都没有动,手握腰间刀柄,脸色静谧威严——
月光惨白地打下来,鬼使神差的,身披鲜血的杀香月骤然停了下来!身后的锦衣卫此时才追赶而上,举刀胆怯地围拢过来,可这修罗恶鬼一般的人,却像是忽然间痴了,孩子气地仰起头,皱着眉,喘着气,慌张无措地,望向高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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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中,更声阵阵。
玉带娇不解地追问:“他们为什么不给他恢复身份?”
琉璃珥摇头:“不知道。”她声音苍凉,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下去:“当日胡野胡肇在私宴上,他们随手把一方盒子交给我,说‘这个身份以后也不必再恢复了’,之后与唐观太监大肆谈起这位密派生前的婚事,语气极尽嘲讽之能事……我当时只是一介侍酒,并不敢多嘴什么,但是我收下盒子后总想着此人既然为朝廷做过贡献、有过牺牲,那便不能随意扔掉,这才留了下来。今年三月,我提前将细软转移到娇娇名下,连同这个匣子也一起存放在聚宝钱庄的户头里,娇娇心粗,忘记了这一桩事情,昨日我回到金陵,才得以把这东西取出来。”
故事终于讲完了,邝简思绪缭乱,一时竟没能将线索串起:“你说这些是……”
琉璃珥:“这盒子里装的就是当年那位密派的身份肖像,四月末我在淮安府见到的人,就是他。”
邝简的脑子一下子空了:“你的意思是——太平教现今的掌教,曾是朝廷的密派?”
“对,并且不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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