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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拿来吧你——宫斗文打脸皇帝（34）

明棠因为凌家乐的话而陷入愣怔，回顾方才一切，看似梦境，然而期间自己所感受到的痛苦与绝望却是实打实的，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心脏还会忍不住阵阵抽痛。

凌家乐深知如果不给予重击，明棠估计是很难转过弯来，于是冷冷道，“将军所谓梦中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明氏全族尽灭，只因为明将军一念之差。”

“……”

一句话，勾起明棠梦中深深的悔恨之情，让他不由闭上眼睛，缓缓放手，垂下刀尖。

凌家乐又道，“所以将军会接受我的建议吗？”

“……”

明棠猛地睁开眼，咬牙盯着凌家乐，眼中闪过愤恨的光芒，“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建议？便是一切都是真的，你又是什么角色？别以为我未曾注意，我明氏一族被杀之时，你始终都在太子身边看着！”

“不错，我看了。”

凌家乐并没有否认，眸光低垂，似在回忆，良久后，抬头静静看着明棠，“又怎样？秦中叡被处以极刑之时，贵妃娘娘不是一样在观刑吗？”

想到妹妹临死前凄厉不甘的呼喊，明棠眼前瞬间变的模糊，深吸一口气，他死死盯着凌家乐，语带嘲讽的道，“照你这么说，你倒是个好人了？你跟我明氏到底有何渊源，以至于你被带去观刑，也变成是一种惩罚了？”

凌家乐静默良久，只因无言以对。

上一世他从始至终都是疏离的，为了最大限度降低主神对自己的折磨限度，他并未对秦中叡这个人投入丝毫感情。

哪怕秦中叡一如今生，被他吸引，并深深的崇拜他。

明氏一族的覆灭始于他栽赃的那一封信。

他当然可以将所有一切都归咎于主神，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唯一不能否认的是，他在面对明氏一族被屠害时，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的。

所以是的，观刑对他而言并不是一种惩罚。

这一世他对于秦中叡的态度改变，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源于此。

牧言是他的爱人，而秦中叡是他的意难平。

如果一个人出于被迫而做了伤害别人的事，那这个人还值得被原谅吗？

“我不是什么好人，明家人与我亦不相干，我所在乎的唯有牧言一人。”凌家乐最终淡淡道，“我本可以带他远离是非中心，然而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他的牵绊，我不想他的人生留有一丝遗憾，所以我来了，也只能是尽我所能劝服你，明将军若坚持一意孤行，我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说完，他便定定注视明棠，似在等他一个回复。

不知是被他话里的真诚打动，还是之前那些画面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明棠思谋良久，终于改口道，“你说坚守不出，需要多久？皇帝已经几次密信于我……”

提起皇帝，明棠不由用力捏了捏拳，显然对这个人的看法已经改观。

“所言无外是催我出战，想来他那里早已经计划好了，我若据守，恐他会做出伤害婉儿的事。”

“只要明家还在，皇帝做事便会留有余地，我回去以后自会部署，明将军只需尽量拖一拖，便会有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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