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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痴心妄想——打脸重生渣男（44）

凌家乐的回答太干脆，太冷酷，以至于穆云楠心里百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他不是不知道凌家乐为人有多霸道，四年来，对方对他的掌控时常会让他有种窒息之感。

每当这个时候都会不断有人跳出来告诉他对方有多么爱他，让他珍惜这份感情。

气头上他从不会承认，甚至只会感觉到愤怒。

然而事实却是哪怕再怎么生气，对着男人他却始终下不去狠手，甚至连狠狠心说分手都做不到。

说到底，他内心深处还是认可凌家乐对他的感情。

他不想辜负对方，他在学着珍惜。

然而此刻凌家乐的态度，却让穆云楠终于试着不再自欺欺人。

如果说凌家乐对那些人所作的一切，还能勉强称之为因爱产生的占有欲。

他现在面对自己这份高高在上，真的能称之为爱吗？

穆云楠情绪忽然便不再激动，他仔细盯着凌家乐，认真问道，“房陆然，你爱我吗？”

凌家乐默默看着穆云楠，没有回答。

换做任何一个问题，他都不惧面对，只有这个问题，他不是怕，而是完全无法回答。

凌家乐只是盯着穆云楠，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爱人的影子。

穆云楠经常被凌家乐这样盯着看，每一次都会感觉不舒服，这一次，他在一瞬间心如死灰。

“房陆然，我们在一起四年，我一直以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现在才发现，你从来就没有给过我答案，你爱我吗？你说我是你的，你牢牢掌控我的人生，你害了那么多人，是因为你爱我吗？”

问出这个问题，穆云楠眼圈莫名有些发红。

他生怕凌家乐发现自己的狼狈，迅速垂首眨了眨眼，继而抬头继续盯着凌家乐。

凌家乐因为他这个小动作，内心莫名揪紧了一下。

本来不想回答，他终于还是不忍心，声音略显空洞的道，“我不知道，我爱过一个人，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

“……”

穆云楠愣住了。

哪怕凌家乐的回答是不爱他，他大概也不会如此震惊。

联想到凌家乐当初做梦都喊着的那个名字，他后知后觉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替身？！”

“……”

凌家乐想否认，然而转念一想，替身这个词倒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世穆云楠的状况。

既然穆云楠已经完全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就说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

而在他心里，依旧还是把穆云楠当成牧言。

短暂的停顿，让穆云楠如遭雷击，“难怪……我一直想不通，原来我只是替身啊……”

说着，穆云楠缓缓站起身，一脸的茫然，四下看看，想走，却像是不知该往哪里走。

“穆云楠。”

凌家乐被他的表情蛰到一般，迅速站起来说道，“说你完全是替身也不对……是你忘了我在先，我都不计较了，你就算是替身又怎样？你不是想娶我吗？我不会放你离开，我们今生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也很好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

穆云楠因为刚刚发现自己是替身，巨大打击之下只想逃离这里。

不管去哪儿，只要一个能让他独自待着的地方就行。

结果凌家乐的话把他从猝不及防之下的仓皇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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