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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驻训失联
迟碧霄从小就比同龄人懂事的多,也成熟的多,她很小的时候就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能让父母不再那么辛苦。
刚到英国时,人生地不熟,未来如何,她也充满了很多不确定和不安。
那天,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垂头丧气,想念父母,想念生她养她的地方。
一个男人缓缓移步过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迟碧霄垂着头,没多留意,担心自己占的地儿多,往旁边挪了挪。
那人突然开口:“小姑娘,遇上什么事了?”
迟碧霄心里一惊:中国人。
她抬头看去,是一位长相极其儒雅的中年大叔。
很奇怪,出了国,总是能一眼认出同胞,明明亚洲人一样的肤色。或许是凭感觉,或许是那方水土养育的人总有同一种气息。
有时不用开口,他们就能断定对方是中国人。
那时候的迟碧霄还年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人对事冷静沉稳。
突然遇上个老乡,她于是把心里话统统倒了出来。
那人听完,把手边的一套烘焙模具给了她,又放下一张名片,说:“以后再不开心,就来我的店里,喝喝咖啡,做做蛋糕,一天就过去了。”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店里也有个中国小姑娘,你们一定会相处地很愉快。”
迟碧霄看着名片和那套模具,突然明朗起来,有一个想法在她的心里破土发芽,愈长愈烈,仿佛在黑暗里打开了一扇窗,光亮从窗户洒下来,她看清了前方的路,拼命朝着那道光跑过去。
于是,在跑的路上,遇到了赵月溪。
后来她去店里,认识了当时在兼职的那个中国女孩,她们果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每个人都有一个第一视角的故事,这个故事对方参与却不知晓,我们以为的偶然,其实经过了层层铺垫和必然,最终才发生的巧合,少了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故事都无法走到今天。
就像她和赵月溪的相熟,和严秋言的相遇。
迟碧霄忽然就觉得这么多年的纠结挺没意义的,没有人把她推下泥潭,是她手握钥匙,亲自把自己锁在牢笼里,每当她觉得可以释怀,拿起钥匙开锁时,另一个声音就从天而降,包裹着她,“这不是你应得的,不是你应得的……”
赵月溪也好,那个梦也罢,都不是决定结局的直接因素。
即使不做那个梦,她依然会遇见店里的那个中国姑娘,成为朋友,然后一同回国。
一个人的生活轨迹,只能取决于她自己。
迟碧霄吃完饭,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不少,想通了一些事,就像是解开了了枷锁,卸下了背上沉甸甸的包袱,那原本压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和严秋言的事……
她看了看时间,长出了一口气,把餐盘一收,决定暂且不去想。
接下来几天忙碌的工作,迟碧霄分身无术,有时一天下来,只能晚上打开微信看一看,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统一回复一下,然后手机一歪,人就睡了过去。
话说这周部队野外驻训,别说手机,就是个游戏机,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也仿佛失灵了一样,根本没有信号。
严秋言有些后悔出发前没和迟碧霄说一声,这样突然消失,把那人越推越远怎么办?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了,对于严秋言这几天的“失联”,迟碧霄忙碌之中竟是一点也没注意。
他尝试着发送了几条消息,不出所料都在打转,看来只能出了这野外才有信号。
“队长,和嫂子聊天呢?”黄威贱兮兮地凑过来。
严秋言看了看他脸上还没洗掉的泥,“从明天开始,训练量就像你现在穿的衣服一样,加码。”
黄威苦着脸道:“队长我错了,我这就滚。”
大家都以为严秋言说说而已,谁想第二天,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
负重十公里,新的路线,还以为像往常一样,跑完接着训练。
没想到在严秋言的带领下,越是接近终点,一股难言的味道铺天盖地涌了上来。
七月的天气,临近中午,树木虽然遮挡了部分日头,可这老林里又热又潮,那气味直冲鼻腔,有的人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大伙穿着训练服,戴着头盔,背上的背包快要把人压趴。汗水已经把衣服浸湿,此时每个人只想跳入一池凉凉的水里,或者来一场雨,最爽不过了。
树林里到处都是茂密的大树,他们时而往高处爬,时而往低处窜。前几天下过雨的地面,松软泥泞,留下了一排排深一脚浅一脚的足迹,鞋底的泥粘了一层又一层。
原本45分钟的标准时间,今天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
王洲亮抹了一把汗,喘着气说:“我好想……喝冰水,吃冰西瓜,谁要是能给我一瓶冰水,我愿意下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余小海说:“……那你就想着吧,水都快喝不上了,别说冰水了。”
王洲亮:“好兄弟,你水壶还有水么?”
余小海:“天气太热了,刚开始跑,就让我喝光了。”
严秋言看着慢吞吞的队伍,拿起喇叭喊的震天响,“快点!才几公里就成这样了!你们现在就像地上的虫,只会蠕动,知道吗?街头的环卫工大爷大妈都比你们强一百倍,我看你们别当什么兵了,去给大爷大妈打下手吧!!”
严秋言朝着队伍大声喊着,“再这样,驻训结束,你们都给我跑回军营,别想着坐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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