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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烧起来的时候没有这里没有一个水匪是无辜的,?阮夏夏借着冲天的火光看到了一些人眼底是狠戾凶残,一些人却是畏惧害怕。
她想,这些人可能很大一部分还是只想劫财的水匪,?并不清楚男主的身份,其中行动有素的那些怕才是太子派来的人。
他们不敢明着露面,只能借着水匪的皮行事,只有他们的目的是杀掉男主。
于是,阮夏夏捏着鼻子大喊了一句,“兄弟们,?我们都被骗了,这些不是普通的商户,快些跳水逃啊!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顿时,?船上就有一些人乱了手脚,?惊疑不定地往四周看看,是啊,?船都要烧没了,这些人那么厉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商户!
噗通,?跳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片刻之后,?便只剩下那些下手狠戾的人,?脸色极为难看,?不顾一切地厮杀,他们不是真正的水匪,根本就无法在水中待上许久。
战局接下来便很快明了,当最后一个人被裴褚面无表情砍下头颅的时候,?船上已经安静下来了。阮夏夏眼疾手快地递给男人一块素色的手帕,言语间十分讨好,“世子,你快擦拭一下沾上的血迹吧,啊呀,世子您手臂受伤了。”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伤痕,当然除了阮夏夏,她面色红润、衣着整齐干净,端得是整条船上最靓的崽。
此时,听到她向世子嘘寒问暖的声音,又是递手帕又是递热茶,一些人心中复杂不已。
裴褚接过手帕动作优雅地擦拭,早有随行的大夫给他医治手臂,被他使开去为伤势更重的人医治了。他淡淡瞥了笑容满面的少年一眼,难得开口夸赞,“方才你做的很有几分急智,烧了匪船,不错。”
闻言,阮夏夏挑了很高的眉毛,眼中闪过些小小的得意,但话语间还是很谦虚,“世子过奖了,为世子解忧分劳是夏安的本分。”
这次,面容颇有些狼狈的段卫骞等人倒是没有嗤她,像是拿正眼看了少年。
人常说只有共患难才能见真情,虽然有些不尽其实,但共同经历过一场乱战,阮夏夏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倒是真的。
“世子,那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水匪,一些人招数属下觉得很像是死士。”段卫骞头发有些凌乱,皱着眉头开口。
“本世子心中有数,不过曹督查将所有罪责承担了下来,暂时还没有证据动那人。”裴褚喝完了热茶,理所当然地将茶盏递给了阮夏夏。
阮夏夏听他的话心中泛了嘀咕,她看过前任江南巡抚临死前递出去的那封密信,上面可是直指皇太子晋佑私搂江南银钱,截留粮草。莫非男主并不想过早地亮出来底牌?
茶盏迟迟未有人接,裴褚的目光落在了阮夏夏的脸上,阮夏夏若有所觉,扯了扯嘴角接了过去。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定王世子,使唤人得心应手。
“船上加强警戒,尽早启程到京城。”裴褚随手将已经沾染了血迹的素帕,递回给阮夏夏,沉声吩咐。
在这船上,除了阮夏夏身边带了一个贴身婢女,就连高贵的世子爷都没有婢女服侍。
阮夏夏接过那手帕,深以为这人是把自己当做了小厮看待。她有些不太乐意,但想一想这是自己要抱的大腿,未来会登上皇位,也就释然了。
今日的付出都会迎来明日的回报呀,男主看在她兢兢业业用力付出的份上,也得给她封个爵位吧。
“公子,快些休息吧。”碧荷看着她陷入沉思微笑的模样,小声提醒,毕竟已经快要天亮了。
阮夏夏这才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睡过去。
许是这次截杀失败,太子不敢再轻举妄动,接下来他们到达京城的路程倒是顺利无比,船只停在码头,便有长公主派来的人在那里迎接。
京城不同于扬州的繁荣喧嚷,即便是一处小小的码头,都透露着一种帝都威严的肃穆。
阮夏夏下了船,识趣地站在裴褚身后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微微低着头。等到男主离开之后,她便要直奔北城去买宅子,尽快安顿下来。
她是代表阮家向男主效忠,但不意味着就要真的依赖于他,与他过于亲近。她早决定等到入了太学之后与男主保持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既要让男主看到她的忠心与恭敬,又不能让自己的言行举动完全被男主掌控。
长公主府的排场自然浩大,长公主多日未见世子心中想念,第一时间就要裴褚先去拜见她。
裴褚身着青色织锦氅衣,头戴镶嵌了墨玉的金冠,一言一行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威仪尽显,墨色的眸子往她这里略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离开了。
段卫骞等人也紧随其后,朝阮夏夏摆摆手,他们在京城都有自己的宅院,但显然此时定是还要急着复命,不能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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