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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惜不是炕，是炕你也挨不上
他也正式结束了大学时代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收拾收拾带星禾去乡下陪外婆过年。
在小魔头的软磨硬泡=债务危机下，他已经答应了继续回去给人当家教。
至于重启的时间，那肯定就得等他回家后了。
“哥，咱们要一直呆到寒假结束吗？就不能提前点回来？”
“怎么你不想多陪陪外婆，还是你有什么别的安排？”
他疑狐的看着星禾，就见他拼命的摇头。
“没，没有安排。我很高兴能去乡下......那我能不能少带点卷子？”
“你说呢。”
只见星禾垂头丧气的继续整理背包，他也不是真不讲人情。
“今年外婆肯定也会给我们红包，加上我的，回来后都给你买漫画，前提是你得好好复习刷题。”
“哥哥万岁！”
小孩子就是容易哄，“赶紧的，一会我们得坐地铁还要转公交，别磨蹭了。”
等两人提着包到达外婆家时，已经快要傍晚了。
“外婆我想死你了~”
“噢哟，快让外婆看看，我们禾禾又长高了嘛。”
“那当然，外婆我和你讲噢......”
星禾天花乱坠的和外婆讲着自己在学校里的故事，直把外婆逗的合不拢嘴。
他自动自觉得把星禾的背包给拎到了屋里，看到外婆给他们的床上已经铺上了新的棉花被，摸了摸软软的，好怀念。
“喜欢吗？今年打的新棉花胎，前两天天好，一直晒着。给你们带回去的也准备好了，我和隔壁你庆阳伯伯说好了，回去时让他开车帮忙送送，东西好一起带上。”
他抱了抱外婆，发觉她好像更矮了些背也更驼了，不禁有些难受。
怕外婆看出来，他只能强忍泪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刚让禾禾打了岔，外婆都没好好看看你。我赶他去灶头那烤火了，你快坐下陪我说说话。”
他告诉了外婆自己的实习单位已经落实，论文也提前写好了。
等他拿到毕业证，转正有稳定收入后就能接外婆过去一起住。
再攒点钱，过几年置换个大点的房子，好让外婆住的舒服些。
“外婆老了，只希望我们懂事的慕慕啊能有个好前程，再娶个疼你对你好的女孩，那外婆也就放心了。至于禾禾这个臭小子，等他大学毕业你就不要管他了，让他自己养活自己。大学里也让他锻炼锻炼，放假出去打打工什么的。”
他从小是外婆带大的，从来没有见过外公。
只听妈妈提起过在她十七八岁的年纪，外公就因病去世了，当年家里为了给外公看病还欠了不少外债。
妈妈是外公外婆的老来女，还是家里的独苗，人特别能干。
她和外婆俩人靠着双手还清了债务，就这样相依为命，直到出嫁。
记得小时候，他们家的小日子过得也是不错的，还早早的在城里买了房。
别看现在是旧小区了，在他小时候那会这实力还是挺能打的。
可惜，好景不长，爸爸出了意外。
虽然被认定为工亡也拿到了赔偿金，但因为这点赔款的事，爸爸那面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跳了出来。
平时没见多照顾，一到分钱就抢着要，不给还要闹。
那时候星禾才刚刚出生没多久，妈妈和外婆都非常坚持，赔款你们可以全拿走，但俩个孩子必须跟着她，还让爸爸那面的签了协议，放弃争夺抚养权。
本来那头也不缺下一代，他们就这样留在了妈妈身边。
他也知道家里出了大事，虽然自己也是个小娃娃，但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帮着妈妈照顾星禾，简单的家务都会分担。
因为妈妈一个人要打三份工，外婆为了能减轻妈妈的负担，就搬来和他们一起住了。
只可惜，乡下的房子不像城里的容易出租，不然还能有点租金。
他有一次偷偷看到外婆把自己存起来的养老金塞给妈妈，妈妈硬是没要。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样子，现在想来也是心酸不矣。
妈妈由于太过劳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被检查出了胰腺癌。她放弃了治疗，从被发现到离世不过短短一个月。
他根本没有时间伤心就要扛起这个家的重担，弟弟还小外婆也已经承受了太多。
外婆说住在城里的开销太大了，她回乡下继续种地，这样粮食和蔬菜就能自家解决，等到不是农忙的时候她就过来看他们。
后来发现他能把星禾照顾的很好，外婆来的就少了，她是真的跑不动了。
“好，等他再大些，我就不管他了。外婆，我买了新的发箍，我给你梳梳头，可好看了。”
“好，好......”
————————————
年三十晚上，小魔头给他在微信上发了个转账。
还“威胁”他说，不收就等着他上门来催。
迫于无奈，他只好点开收下了。
看着这个寓意深刻的数字，正想着说还是给人还回去吧，消息又进来了。
“你要是敢转回给我，那你明天早上看到太阳时就能见到我了。”
没有小魔头做不到的，只有他程星慕想不到的。
所以，在这点上他认怂了。
跨年都这么“心惊胆颤”，害他就在“忐忑不安”中入了睡。
突然听到有响动，一睁眼，小魔头就真的出现在了他的床头。
身体正缓缓向他压来，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是马上就要贴上他的双唇。
瞬间清醒，惊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哪有小魔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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