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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慎言!”花戚砚猛然出声打断了淑妃的话, 语气极其冰冷,“朝堂之上自有本相在,众位大臣们也一向恪尽职守, 断不会出什么乱子, 北疆更有安乐王带领着三十万虎啸营严阵以待,莫要危言耸听在此处霍乱人心!”
这话说的有些僭越了,虽然众人皆知花戚砚与淑妃的关系,但一个臣子这般与娘娘说话是万万不该的。
可淑妃却似乎并未有什么怒气,反而像是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垂了头:“花相言之有理,本宫实在太过心痛,又被太妃的言语刺激, 故而失言了。”
而沈过则是在心里掀起了滔天怒火。
要不是淑妃的那一句说漏了嘴, 沈过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北狄的突然进犯居然也会和花戚砚有关系!
他是说为什么这么巧北狄会来进犯,为什么这么巧皇上突然死在了跟容封会面的时候,原来都是花戚砚的阴谋!
很可能自己与容封的关系通过叛变的鬼卫传到了花戚砚的耳朵里, 为了防止他们安乐王府在这种时候帮助容封,连通敌这种事情都做了出来。
沈过看着花戚砚的背影,心里恨得不行,丞相?状元?文曲星?
他配吗?!
战争是实在的杀戮, 每一把刀上的血都不会师出无名,为了国家百姓,战死的将士在黄沙里也自会安息,可若是被葬送在权利的漩涡里,白骨也会怨念积深难以瞑目!
花戚砚扫了眼孝仁老太妃和荣亲王,缓缓开了口:“太妃想知道太子殿下弑君的原因?这事儿, 让候在外面的齐将军来说最好不过了。”
齐刃丘也来了!
沈过心中一凛,他和容封猜的果然没错,这二人沆瀣一气,此番便是带着军队过来迫着在场的所有人承认那个莫须有的遗诏。
而且齐刃丘更能亲自把那见不得人的皇室丑闻给抖露出来,坐实容封弑父的动机!
他立即上前一步:“禀淑妃娘娘,丞相大人,臣有要事启奏,关乎边境安危,还请听臣一言。”
几人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突然开口的沈过,孝仁老太后先开了口:“安乐王世子要明白,当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比新立储君更重要的!”
沈过抬眼,丝毫不惧:“自然有,比如方才淑妃娘娘所说,北狄进犯之事。”
淑妃闻言大惊:“世子休要乱说,本宫方才不过是情急之下顺口一说,怎么做得数!”
“那真是巧了。”沈过看了花戚砚一眼,把目光定在淑妃身上,“今日虎啸营萧副将快马回京便是为了向圣上亲禀此事。前日军中斥候来报,北狄八部正在集结军队,意图开战。”
孝仁老太后一惊:“此事竟是真的!”
沈过垂眸:“竟与淑妃娘娘说的分毫不差,若不是臣相信淑妃娘娘和花丞相对皇上忠贞不二,恐怕就要以为娘娘比臣还早知道这事儿呢。”
荣亲王立时反应过来:“淑妃娘娘你不会是与那北狄里应外合意图谋反——哎呦!”
孝仁老太后一拐杖打在荣亲王腿上,怒道:“怎敢妄言!”
“荣亲王!”淑妃气的掉眼泪,“你无凭无据污蔑本宫,皇上尸骨未寒,你就想要谋朝篡位不惜污蔑本宫谋反,你真是好毒的心!”
“本王没有——”
“够了!”孝仁老太妃一拐杖狠狠敲在地上,打断了二人即将爆发的争吵,“既然有军事要务,我这老东西也不再多说什么,花相如今又有了齐大将军相帮,淑妃娘娘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说罢,她拉着一脸憋屈的荣亲王出了内间去了外面。
花戚砚毫不犹豫撩袍冲淑妃跪下:“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锤定音,八皇子继位,已成定局。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跪下叩头:“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过眸中暗沉,站的笔直,看向淑妃。
淑妃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又抬了下巴:“世子莫非想不遵大行皇帝的遗诏!”
室内一片寂静,淑妃在等,花戚砚也在等。
他们在等沈过跪下,在等安乐王府面对北狄威胁以及尘埃落定的皇位人选时候的抉择!
如果今日沈过为了容封反抗,那接下来恐怕便没了风光的安乐王世子,只有一枚被握在手里牵制着北疆的棋子。
花戚砚的咄咄逼人,和外面守着的骁骑营军队已经让沈过无路可走。
他目光闪了闪,缓缓跪下叩首:“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大行皇帝的灵柩在行宫停了三天后终于移回了皇宫,礼部众人忙的脚不沾地,一边筹备丧事,还要准备新皇的登基。
与此同时,太子容封弑君之事被昭告天下人尽皆知,被摄政王下令贬为庶人,同时刑部发了通缉令满城搜捕容封,进出京都的所有门都被严防死守。
而且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是容封的生母阮贵妃其实是骁骑营齐大将军的妻子,被大行皇帝强抢入宫生下了容封,而容封也正是知道了此事才愤而弑父。
即便府衙贴出公告命百姓不得议论此事,但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并对容封弑父的事情深信不疑。
而如今后宫之事权由淑妃把控,前朝皆是花戚砚说了算,遗诏已经在广宣门前宣读,待崇康帝入了陵寝,就是八皇子正式登基了。
而花丞相遵照遗诏,已经从丞相位居摄政王,早早代理国事,骁骑营配合禁军加倍了皇宫内外以及京都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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