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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工拔步床前,身无寸缕的万丰宝背对他站立着,双手各掐了一条细白的脚踝大大扯开,奋力的挺动,嘴里是野兽般“荷荷”的喘息声。
他身前之人看不清全貌,只耷拉在床榻上的手臂,随着被撞击的身体无力的晃动,苍白到毫无生气。
楚归迅速环视一眼,角落里,白术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态折叠在地面,明显是被人掰断了手脚硬生生凹出的造型,身上的鞭痕与淤青密密麻麻的惨不忍睹。
再看脸,仅两个月没见而已,已经瘦削到见骨,丝毫没有往日傲娇活泛的模样,此刻双目微睁着,没有半分的神采,已然绝了呼吸。
鲜血从他身下、嘴里漫出来,洒到遍地都是,这场面,哪里是春宫,压根就是屠宰场!
楚归心中戾气顿生,回过头来,万丰宝这一身晃动的横肉,在他眼里跟待宰的猪猡也没什么区别。
再没想其他,右手猛的一挥,软刺已脱手而出,从这人后心处穿胸而入,爆裂开一朵暗红的血花。
他在心上念了十一年的刽子手,新上任的车马大总管万丰宝,任何反应都没来及的有,死在了**即将来临的前一刻。
失去魂魄的一堆横肉开始向前倒去,手一松,抓着的人已先行落在榻上,轻微的一个闷哼。
楚归虚影一晃,已到了床边,伸手揪着万丰宝的发髻,止住了尸身向前下压之势,忍住心头想要碎尸万段的**,向侧方一丢。
定睛向床榻上看去,白芷静静趴着,下身一片狼藉,除此之外,一时看不出有什么明显伤痕。
他轻轻将人转过身来,却是倒吸一口凉气,白芷满口的鲜血,前胸几大片紫到发黑的淤青,尤其浓重的一团正正落在心口之上。
“……白芷?”楚归低声呼唤。
白芷死鱼般的眸子忽然有了焦距,反应了好一会儿,极微弱的问道“……你,你……谁啊?”
楚归没有遮掩,撩起蒙面的黑布任他看个清楚,尔后放下了,安慰道:“别怕,结束了,我带你出去。”
白芷愣了半天方才回神,“……重……重楼?”
问完了奋力扭头一看,万丰宝死不瞑目的嘴脸就在床角不远处,额上那颗肉痣清晰而又丑恶,确实是他本人没错。
“……你杀了他?”白芷惊骇的眼风也就掠过了一瞬,转眼就带了笑意肯定道:“呵,死得好……死得好。”
忽然又拽紧了楚归的衣袖:“我……哥哥呢?”
楚归将人扶得高些,示意他看向右侧角落,“可惜先走了一步,没看到大仇得报。”
“……呵呵”白芷又笑,可惜崩泉般的眼泪与嘴角的鲜血同时往外冒着,这笑容实在惨淡到了极点。
楚归伸手在万丰宝背部一个按压,软刺自血洞中露出头来,没顾上擦,直接绕到了指根处环成几圈。
白芷将一切看在眼里,竟然还很有闲暇的带着好奇问道:“你……就用这个杀的他?这么细这么软的……铁条?”
问完了,老大一口血又忍不住吐了出来,血液里带着几丝块状物,还不停冒着细小的气泡。
楚归心中一凉,这是肺部已经破损的征兆,以现在的医术来看,基本已判定死刑了。
可是无论死与不死,他都应该不想留在这里,垂下眼,不敢看向白芷的眼睛,胡乱的扯过被子将人下身裹住,嘴里吩咐道:
“我这就背你出去,放宽心不要挣扎,你……哥哥,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白芷却抓了他的手继续说话,“重……楼,你……是听到风声特意来救我的么?无论是与不是,你替哥哥报了仇,算……我谢谢你了。
你说……奇不奇怪?我和他……从小不对付,谁也看不惯谁,可是老天爷就注定了,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被卖到了欢场,今日,也要同时死在这里,呵,也挺好的不是?就算下了黄泉,也不会孤单啦……”
一番话从断断续续到流畅无比,说到这儿,白芷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挣开楚归的臂膀,拔出了束发的簪子,扑到万丰宝尸首上疯了一样的戳着,转眼就将后背那个齐整的血洞戳到了乱七八糟。
尤不满足,开始在脸上死命的划,眼珠,鼻子,一个也不放过,耳朵也给割下了半个来。
楚归原以为他是在泄愤,由着他发泄了一会儿,没想人戳到没力气了,转头笑道:“重楼,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怕是活不成的了,我不走,人是我杀的,你走!”
这话让楚归有些发愣,万没想到白芷临到绝境,居然还有心思替他着想,可他又怎么忍心让这人死在这么难堪的场面上?
胸中涌起一股热流,这就打算直接上手,不由分说的将人带走。
白芷却决然不肯,甚至死死抓住了床边不松手。楚归急了,却又有些束手无策,眼下他的身体状况,连点穴也承受不住的,要硬掰么?
两人这一顿僵持,门外的护卫起了疑心,已经很久没听到动静了,照说将军要是完事了的话,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招人进去收拾,可是安静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房间里还是没有反应,于是靠近了门口试探问道:“将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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