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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萧祉愤然砸了手中杯盏,怒吼一句:“什么叫做没拿到?大伴,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
崔成林弯着腰,头低低垂着,应道:“就晚了半日。有人闯了云水宫的千人山阵,将东西先讨走了。这是正一教立派来的规矩,但有所求者,能破阵而出,皆可应允。”
“哼,什么鬼的规矩,朕的话难道不是规矩?非要搞个破阵而出,那如果别人叫他们叛国,岂不是也要照办?天下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规矩?都是一帮子的奸佞之徒!迟早杀干净了事!”
萧祉暴躁到了极点,崔成林不知如何辩解,只能轻言安慰道:“那东西真假尚且不知,就算为真,只要我们不认,难不成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不成?陛下无需忧虑。”
萧祉将衣襟松开些,刚一顿的脾气上头,让他又觉着热到了不行,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感觉。
缓了好一会,方才说道:“怎么能不忧虑?前几日北征大军班师你也在现场,那几个叫什么严子兴、张横的,朕亲手赐酒是多大的荣耀,可他们呢?当着几千将领与百官的面儿,就敢在朕面前泼酒于地哭安王,这是要干什么?这是想谋反!
可怜朕一堂堂天子,竟是当场发作不得,还需假意的赞他们一声情深义重……大伴,你说萧祈该不会就潜藏在附近,在看朕的笑话吧?”
崔成林:“他在与不在也没什么紧要,已死之人而已,若是让我察觉了踪迹,再叫他死上第二回 也不是难事。
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要拿妥军权,裴传昊已任职太尉好几日了,可探子来报,他根本没有返回陛下赐予的太尉府居住,每日下朝后,依旧出城住在随他来京的原州军营中。
北征大军也以未得太尉金令为借口,暂未撤番归返原籍,如此一来,上都城外竟仍然集结着近二十万的大军,这若是万一生了事端,造成哗变……”
“哐当”
这次遭殃的是御书桌上的物件,镇纸笔筒什么的,被发狠的统统扫落一地,崔成林眼疾手快的捞着了玉玺,好歹没让这代表至尊皇权的宝物有什么闪失。
萧祉头疼欲裂,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他心中明白该控制着怒气,可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哆嗦了嘴皮吩咐道:“取……两幅散来,再……再唤个人进来伺候。”
大总管暗暗叹息了一声,迅速领命而去。
两个时辰后,崔成林刚刚处理好今日陪床的内侍,一回到宫门,便遇着钟林不管不顾的往里闯。他俩职位相差不多,身手自然天差地别,可对方好歹是皇帝的亲生父亲,他也没好拦得过分,只能磕磕绊绊的纠缠到了寝殿内。
许是急切过头,又或者是江家两座大山已倒,钟林自觉头上已无人可以压制,远远见了萧祉半躺在榻上,长辈的架子不觉端了出来:“祉儿,你娘病了这么久,为何召你几次都不前往探望?你的孝心何在?”
说完了走到近前细细一看,他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这满面燥红,浑浑噩噩的神情,还有那凌乱半袒的衣襟,脖颈至胸膛上无数斑驳的痕迹,这哪里像是个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倒像是烟花柳巷里磕药行散的事后小倌!
他一早就对萧祉的断袖之癖有些听闻,只一直帮着瞒了,没对江玩说起过而已,可如今实实在在看到这幅备受蹂.躏的模样时,还是有些消受不了,怒火与羞惭交杂着,却又不敢发泄,只能上前扯了人的衣袖,苦口婆心的劝道:
“祉儿,如今朝中百官对你多有议论,你可千万警醒着些,百事孝为先,不能再让言官抓了把柄啊,现在收拾收拾,随我去趟慈晖宫吧。”
萧祉本就烦闷的心情,哪里容得人如此聒噪,更何况居然敢动手扯他的衣袖?手臂一挥,口吐恶言:“贱人,你谁啊?敢直呼朕的名讳,不想要命了么?”
钟林四处扫视一眼,并无外人,急急解释:“我……我是你父亲,如何不能叫你名字?祉儿,你是否散用的多了,有些昏头了?”
父亲两字触到了萧祉内心最痛苦的角落,他突然起身,疯了一般朝着钟林撕打,嘴里嚎哭着骂道:“你是哪门子的父亲?朕的父亲是大定成武皇帝萧悯,武能开疆拓土,文能安治天下,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家奴出身的阉人?”
钟林不敢还手,绕着圈的躲避追打,嘴里却不愿妥协:“祉儿,你……你发的什么疯?不是早十年已经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了么?
我与你母亲那是两小无猜,早就私定了终身,萧悯才是后来的那个,拆散我们姻缘的虚伪小人,他也绝不是真心爱你母亲,无非为了江阀势力罢了,你母亲也是入宫后两月才知道有了你,并非蓄意欺骗啊,你怎能如此糊涂,怪罪于她?”
“朕不管!朕不认得什么钟不钟林,你们逼我对父皇下了手,朕已经没有父亲了!我更不想要那个不知廉耻的娘!对……对……父亲已经仙去,你是个冒牌货,他已经仙去了……没了,没了……我亲手喂的药,没了……”
萧祉魔愣了一般,将一段话反反复复零零碎碎念叨着,忽得靠近了墙面,就手取下辟邪用的宝剑,变追打为追杀,对着他想象中的冒牌货亮了寒光,一阵乱挥乱砍。
“啊,祉儿!祉……”钟林只大喊出了一声,便被一旁的崔成林封了哑穴,面上的惊恐害怕无以复加,可无论他怎么躲,也躲不过一个半疯之人,毫无理性毫无留手的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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