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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旌歌不由得停住脚步。
“娘亲…”
女人的眼角耳孔嘴巴里渗出扎眼的猩红,依旧面无表情。
唐旌歌心脏剧痛,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蹂躏,喉管干涸,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秀美的面孔被鲜血覆盖,最后白皙的皮肤变成一摊黑炭。
“娘亲!!!”唐旌歌目眦欲裂,浑身上下唯有手指能动。混沌的地上被他抠出一道道血印,痛苦的泪水如泉般涌出。
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挚爱之人死去更令人崩溃的呢?
他看见那个年幼的自己,稚嫩的脸上明媚如光,他甜甜地笑着,做了个口型:“疯子。”
唐旌歌顿时万箭穿心,非人般的疼痛将他从层层梦中拉回现实,睁眼的那一霎那,清晨的初阳刚好覆在他眼上,鸟鸣悦耳,微风徐徐,一片静好。
昨晚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浑身汗湿,轻叹一声。
“叩叩”
“请进。”
“弥公子……”
“思凡啊,”弥善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他进来。
方思凡手中端了个暗红色的托盘,托盘上摆了几碟小菜和白面馒头。
“弥公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我想着给您端些吃食来。”
“思凡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弥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昨天晚上发生了让他差点节操不保的事情,受了惊吓忘记饥饿。
弥善吃得很没形象,一阵风卷残云碗底干干净净不留一根剩菜。
他惬意地打了个饱嗝,正跟方思凡嘻嘻哈哈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眉眼。
“换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唐旌歌冷淡道。
弥善没有反驳,眸中压抑着心中的愤懑,眼中冷冽道:“是。”
弥善没猜错,换衣服指的是佩剑穿甲,他虽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应该是个正式的场合。
一路上二人毫无交流,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但二人各执一侧,默默无言。
车轮吱呀一声,马车停稳。弥善一下车就跟某个人打了个照面。
“梁副将!”弥善惊讶。
“你好啊。”梁叙笑眯眯道,一身布衣宽袍,标志性的大额头和粗眉毛格外亲切。“不过我现在不是副将了,反而是你啊弥副将。”他爽朗一笑。
弥善心中五味杂陈。
唐旌歌下车,对梁叙颔额:“梁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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