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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刚才是谁放的箭？”

三队的十夫长捡起一根箭矢端详，报告道：“这是燕北国的寒冰剑，杀伤力极小，几乎死不了人。”

“燕北国……”唐旌歌深锁剑眉。

“附近可有军队迹象？”

“属下这就去查看！”

“等等，”弥善拦住他们，他看着满脸血污的唐旌歌，“我们先赶路吧。”

“好。”唐旌歌眼神中满是坚毅。

方思凡一抽一泣地跟弥善包扎着手臂上的口子，弥善嘲笑他：“男子汉大丈夫丢不丢人？”

“……”

唐旌歌无奈地望了他一眼。

弥善认命地搂着方思凡，安慰道：“你善哥没那么脆弱，行了行了都不疼啦。”

方思凡鼻头红红的，默默抱住弥善的腰身，像小狗一样拱拱。

弥善温柔道：“你别把鼻涕蹭我身上了，挺贵的这一套衣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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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光

二十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方思凡顿时止住了内疚与关切，诚恳道：“弥公子好好的一个人可惜长了一张嘴。”

“行了行了，小屁孩下车玩去。”说着弥善就把方思凡提溜下车厢，又唤了胡安进来。

唐旌歌开口：“刚才交战，诸位可感受到什么异常。”

胡安人到中年，阅历自然也多。他道：“禀报将军，这些人身躯大得吓人，而且好像怎么杀也杀不死一样，特别能撑。上一秒砍下去下一秒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战斗。老将军以前带着俺们可和北狄犬戎都打过仗，但从没见有一个蛮夷民族这么强。”

唐旌歌点头赞同：“夷人多以体格身躯为优势，可不论从兵力还是实力，都无法与中原国家相提并论。”

弥善“噌”得拔出佩剑，他细细摸过剑身，锋利的剑刃，一双清眸倒影在利剑中。

“我第一次出剑，其实已经从为首的那人心脏处穿膛而过…可他就跟受了平常伤一样，完全看不出致命处收到伤害。”

胡安一脸惊愕，差点结巴：“那不就是活死人了？犬戎人养蛊，可以控制活死人，难道他们……”

“未必。”唐旌歌双手交叉，从刚才起眉头都未舒展过。“养蛊的是犬戎族没错，但我看他们的模样…有了另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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