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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她们大叫，以为是什么刀剑，再定睛一看，上面写着赫然大字“齐”。

“等等，你们是……大王派过来的？”稍微年长的女人瞪大了眼睛。

弥善做了个噤声手势，神情严肃。

烛灯是审讯室中唯一的暖源，飞蛾扑棱着翅膀在光源处来回飞舞。

“奴婢是安岁公主的奶娘，大家喊我六婶。”年长的宫女搂着两个女孩。“她是雀儿，她是姹紫。我们都是安岁公主的贴身侍女。至于刚才那个大人说的孩子…她叫嫣红。和姹紫情同姐妹。”

弥善道：“狱卒说她是死于越狱，是真的吗？”

六婶犹豫了一下：“应该是。”

“应该？”

六婶眼眶泛红，“那天半夜，嫣红跟着了魔一样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打开的狱门。我们喊她她也没有反应，嫣红出去后狱卒就来了，把我们打了一顿。不一会就说嫣红已经死了。”

这时，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女孩哭道：“不可能，嫣红不可能越狱！她胆子比兔子还小，怎么可能越狱！”说着，就抱着六婶啜泣起来。

弥善看了眼另一个侍女嫣红，泣不成声。

“安岁公主怀孕一事，你们谁知道。”

侍女们支支吾吾。

弥善软了口气，把伪造的齐国牌令挡在桌面上，无疑于给她们吃了一个定心剂。

“我们都知道。”六婶说。

“安岁公主为何刻意向燕北王隐瞒怀孕的事实？”

“因为，因为她想给君上一个惊喜！”雀儿哭得更厉害，豆大的泪水划过她的一颗颗雀斑，“那，那天，公主说她想吐，六婶给她把了把脉搏，就就…”

“是喜脉。”六婶沉声道。

“对对，”雀儿结巴，说话不利索。

六婶替她说道：“公主说，那段时间正是燕北国的秋猎，不要让君上分神，就等到君上回来再给他个惊喜。”

“然，然后，”雀儿道：“那天我和六婶出宫给公主抓药，等回来的时候就发发，现公主已经自尽了…但是我们不相信公主会……”

“对吧姹紫，那天你和嫣红在。”

被点到名字的侍女姹紫身体一震，闷闷地“嗯”了一声。

弥善呼了口气，“如果我说安岁公主确实是被人谋杀，你们觉得可能是哪国的人？”

侍女面面相觑。

弥善起身，说：“今日就到这里，我改日再来。”

出了天牢，唐旌歌问：“你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弥善愉悦道：“诈一诈她们罢了。”

唐旌歌蹙眉：“你觉得她们不忠于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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