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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善跨上马,身下的马匹肌肉滚烫,可以感受到粗糙的皮毛下血液的奔腾。弥善摸了摸白鬓,唐旌歌在他身侧说道:“就在附近练练吧。”
“好。”
弥善不由得心潮彭拜,一挥马鞭,踏血如同离弦之箭飞奔而去,风在耳畔呼啸,身侧的景色一晃而过,马蹄在草地间的铿锵跺响让人忘乎所以。
身后的唐旌歌已经小到看不清,眼前的远山越来越清晰。弥善过了一把瘾,踏血驮着他在风中穿梭,马鬓宛如一团银白色的烈火,在黝黑的身躯上夺目无比。
踏血也是发泄天性,弥善其中停马几次都无果,他只得在踏血快脱离马道时扯着它掉个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踏血也有减速的驱使。
一人一马都疯累了,弥善趁机拉缰停马,就在这时,一根破风而来的箭矢擦着踏血的后臀而过,洒出一道滚翻的血花。
踏血受惊,刚减下来的速度立刻快到无人驾驭,失去了方向横冲直撞。好几次差点栽入山壁,弥善本就是第一次接触它,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安抚,只能趴下身伏在马背上,冷冽的风刀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终于,视野天旋地转,弥善被狠狠甩下马背,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他看见踏血朝着唐旌歌的方向疾驰而去……
“你们唐将军怎么还不回来?”
林骄风焦灼地走来走去,方思凡驻在一旁安慰道:“将军马上就回来了,您再等等。”
“不是,他带弥公子出去干什么了?万一没人的时候他对弥公子做了什么怎么办??”
方思凡幽幽反驳:“我们唐将军跟弥公子关系好着呢。”
“别光看表面——”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人连忙朝门口看去。
林骄风瞳孔骤缩,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被应证了。
唐旌歌打横抱着失去意识的弥善,弥善衣服破烂,腿上一大片血迹。
“你们……”
“唐将军!”
唐旌歌阴沉着脸,无视他们的大惊小怪。
“无事,弥副将我亲自来照顾。”
林骄风浑身不对劲,他分明看到唐旌歌在推门那一刻,眼神中充满了耀武扬威。
作者有话说:
我跟我爸说要给将军的马起个名字,我爸找了好半天资料,一会儿嫌弃名字太弱气,一会又担心名字太野心。想了好久,我爸说:叫踏血吧
四十三 中原会晤
唐旌歌把弥善抱进自己的房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吵闹、光亮与杂人。
他亲手为弥善脱下染血的衣袍,认认真真,一点点地处理伤口。抹完药罢,又换水蘸抹布。
一盆盆污水往外倒时,唐旌歌竟心情越来越好。
收拾完一切时,已是深夜。
其中好几次林骄风方思凡想来探望,都被他冷冰冰的“已无大碍”给退了回去。
给弥善掩好被角,唐旌歌乖巧地坐在床边,静默地看着他睡颜。
看着看着,他脸上滚下莫名其妙的泪珠。
而嘴角还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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