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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是唐家私军。”

“什么……”

恶娘一字一句道：“他是来灭口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身寒战，而唐旌歌从头到尾不敢言语。

恶娘一挥袖，虽衣衫简陋但宛如凤袍加身。

“可以说，在场的各位我们都无冤无仇。大家都是大楚的子民，如今要被乱贼杀害，你们岂能袖手旁观！”

九十七 父辈

恶娘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看向唐旌歌，还未开口，就被弥善岔开：“您是说，他也来了？”

“唐天将。”

恶娘望着已被火烧得泛红的大门，突然叹气到：“来不及了。”

他的脚步声在熊熊烈焰中清脆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房。正如弥善的记忆一般，他从黑暗处走来，宛如恶魔。

老夫聊发少年狂。

他着一身轻铠，花发拢在脑后，岁月在面容上留下无法磨平的印迹，却挡不住他眼神中的凛凛目光。

唐天将把众人都扫了一遍，对恶娘朗笑道：“好久不见。”

恶娘手一挥，示意士兵放下长枪。她冷笑一声，“大将军好生威武，孤身入‘敌营’，不怕出什么意外？”

唐天将笑着摇摇头，“王后若要末将的狗命，拿便拿吧。”

他目光突然停留在唐旌歌身上，补充了一句：“反正，这不是你期望的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给谁说的。

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和唐天将这种悠哉悠哉的态度反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恶娘抬高了音调：“唐天将，你莫一错再错！让吾等回国，收复失地！”

“收复失地这事你应该说给现在的大将军听，我管不了了。”唐天将面容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他突然对唐旌歌道：“借齐人之手，召南已经成了我们的领地。在此整兵片刻，便可以一鼓作气打回楚地。齐王虽阴险，但他手上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父…”

“唐天将，你到底想做什么！”恶娘高声道。

而唐天将宛如听不见一般，又走向芈莲。

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

“你母亲给你取的名字是芈菊。”

“唐——”

恶娘哑然失声，唐天将在她面前突然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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