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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粲然一笑,仰脖吞咽下个东西。
芈莲浑身冰凉,是朱砂丸。
“来呀——”陆玉笙一声暴喝,劈剑而上。
他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自己,临走前留下句话:“思凡交给你了。”
可是,可是……
芈莲目眦欲裂,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爱你。
又是醉人的春风熏过,一如那年暮春,他与少年的第一次相见。
“我叫陆玉笙!”他笑嘻嘻地伸出手。
那只手,很温暖。
人一旦失去生的欲望,要不心冷麻木,要不行如疯犬,到处找垫背的。
可不管是哪种,已经提前给自己的结局做了心理准备。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心情总归是冷静一些。
而唐旌歌,不想死。
又是苟且偷生的一天,他木木地想。
卸下自己身后威风凛凛的红披风,望着出神。可能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去打头阵,当剑风呼啸,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指尖消逝,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紧紧拥抱着弥善。
只有那个人的体温,才能让他真切感受到“活着”。
帐外狂风呼啸。
弥善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两个人紧紧相拥。
“要不我们一起死这里吧。”弥善道。
又是一阵大风,从帐底钻入,冰寒彻骨。
唐旌歌骨节慢慢收缩,眼睛血红。
“我们一定要活着回去。”
命悬一线的恶狼。
千里冻土被淋漓鲜血染红,所及之处宛如毒液,寸草不生。
那天,每个人都是濒死前的爆发。他们一口气杀到了燕北宫,见燕酒身着华服,神色泰然。
燕酒未执剑,身后是一具金丝木棺材。
他平静地打量着他们,开口道:“听说中原的三世花开了,我也该带安岁去看看罢。”
比起他的神态自若,唐旌歌弥善二人到显得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狼狈不堪。
弥善擦了擦下巴淌下的血液,眼神阴鸷。
“燕公,对不住了。”
燕酒第一次露出笑容。
罢了,骨肉分离。
至此,中原的最后一片土地上,也插上了大楚的国旗。
中原统一。
……
…
春去冬来,冰雪消融。
楚国纪年268年,九州归一的第十个年头。
太监心惊胆战地将殿门推开一个缝隙,生怕惹了这位疯主子。
“殿,殿下,”他见那人长发垂地,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发呆。
“陛下有请……”
“殿下…”
疯主子面无表情,静默地垂下头。
就在小太监以为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戏码时,一只修长的手推开了整个房门,大片的阳光霎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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