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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顾沅咽了咽口水，许先生好像生气了，他生气起来的样子好可怕。

他低头，憋了憋小脸。

好一会儿，糯糯道：“...沅沅睡不着。”

许瑞臣的眼眸落在小孩身上，用听不出喜怒的嗓音道：“顾沅，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为什么，那后面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

顾沅立马慌乱了起来。

他只好拉耸着脑袋瓜，看着脚尖道：“...学习。”

“沅沅在学习。”顾沅飞快的看了一眼男人，可怜兮兮地说：“真的，这次没有撒谎了。”

许瑞臣看着他道：“学习？别告诉我你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顾沅，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觉得有可能吗？”

顾沅小脸通红。

他抬起湿润的眼眸，鼓起勇气地说：“不可以吗？沅沅想考上一个好大学。”

许瑞臣看着小孩的眼睛，对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他转开视线，说：“以前不努力，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

顾沅心情很低落，他看得出来许先生不相信他，可是他已经很努力的讨对方的喜欢了。

他已经很乖了。

他有点闷闷不乐了起来，原本想告诉许先生的一堆话，现在都在喉咙里，突然丧失了诉说欲。

于是顾沅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闷闷不乐地跟许先生道了别，然后走进了学校里。

-

许瑞臣看出来小孩的不高兴。

一整个上午脑海里都是那张闷闷不乐的脸，他眼眸一暗。

把秘书给叫了起来。

秘书问：“许总有什么事吗？”

许瑞臣说：“你家里有小孩吗？”

秘书回道：“回许总，我家里没有小孩，但是我有一个堂妹，今年十岁了。”

顾沅十八岁。

许瑞臣想到对方闷闷不乐的脸，眼中淡淡的笑意而过，下一刻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冷静。

“他不高兴了怎么哄？”

秘书想不到许总有一天也会为了哄小孩的事情而感到发愁，他实在想不到许总这样的人还会哄小孩。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他哪里敢说出来。

“买漂亮的礼物，百试百灵，女孩子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如果是男孩子呢？”

许瑞臣问。

秘书想了想许总家里有什么小孩，可是想来想去，许总至今也没有结婚。于是他觉得可能是许总亲戚家里的小孩，连忙回道：“那许总就要看看他喜欢什么了？”

许瑞臣想了想，小孩喜欢什么？

他知道顾沅不喜欢牛奶，身上总是带着一点糖果的淡淡香味。

小孩有几次给他递了糖。

那是刚来许家的时候，许瑞臣连碰都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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