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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沅胡乱的点头，腿乱蹬着。

墨辞就那么露出一点白牙，朝着他咬了过来：“顾公子从前的时候就惯会勾引人，学堂的学子们也是如此，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得意站在窗边，夫子的话完全不能吸引他。

只要少年露出一小张白软的脖颈。

墨辞便会像那狗追随着骨头一般，朝着人看去。

他从小就尝遍了世间的罪恶，对这宫中跟天下都越发的厌恶。八皇子也不明白为何少年空有其表，偏生娇气，眼睛一藏不住便会慌乱的移开。

顾沅还时常会忍不住趴到窗边看他，那是看着一种什么东西的眼神呢。

带着一点怜悯，同情，又觉得他又可以救赎。

八皇子只觉得可笑，救赎。他若是可以救赎，那就不会连肚子都吃不饱，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地步。

所以他微微抬起视线看去，看见那顾小公子被发现了以后，慌忙别开的脸，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颈。

墨辞便心想，真是个漂亮的东西。

八皇子站在窗边，足足盯着人看了半个时辰。

藏在阴暗处的表情无人看清。

顾沅听到那句话，小脸涨红，尤其是脖颈被咬了一口。算不上疼，他挥着手，大声地说：“没有勾引！你放开我！”

墨辞一边压着人，一边道：“难道顾公子不想救人了吗？”

顾沅含着一泡眼泪，立马停下了动作。

八皇子看着他漂亮的脖颈，沾上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像是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一般，他捏了一下少年的后颈，漆黑的眼眸盯着人：“顾公子若是叫的让我满意，我说不定在皇上面上更有些胜算。”

顾沅不说话。

他知道八皇子有可能是骗他的，但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

咬着贝齿，软软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点哭意的叫了一声：“哥哥，八皇子哥哥....”

顾沅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睁大，看上去像是在瞪人。

但是一点魄力也没有，只有骄矜跟娇气。

顾沅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了，他一边不停的叫着，一边止不住的掉了眼泪。

眼睛红红。

八皇子捏着他的脸，替他擦拭了眼泪，肤白如玉的手指稍稍用力：“继续叫，不许哭。”

顾沅打了一个哭嗝。

努力的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他一边抓着八皇子的衣服。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把鼻涕眼泪报复性的擦在了上面。

墨辞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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