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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秦易有些疲倦地说，“学长，我累了，我看不见什么光，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从现在开始啊，你们不能以新身份开始吗？”丘一远说，“你也不是那个赎罪的秦易，他也不是那个翻过你家墙头的少年，以陌生人的身份重新开始啊，把今天当做遇见……”

虽然这个遇见也糟糕透顶，但是也不是很绝望，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吧。

秦易嘴角流了一点血，他扯着嘴角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说：“听起来不错。”

彭宴山才知道秦易并没有伤害丘一远的打算，虽然可能是打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你只会摧毁别人重要的东西吗？”

喂喂喂！说的这是什么话？丘一远很不想被别人说是个东西啊，不过，不是个东西更过分啊！而且，不要这么刺激对方好嘛！不要说得我跟你有啥啊！

秦易安静了一会儿：“是啊。”

对他温柔的那个男孩根本不是他眼前的人，他也不是当初被束之高阁的少年了。

听起来很嘲讽，可是他们俩都变了，男孩变了，可少年何尝不是呢。

秦易执拗追求的只是过去的影子，那个山盟海誓哄他开心的男孩早就不在了，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要离开。

丘一远不忍心看他这样，走过去：“我扶你吧。”

“学长，抱歉，利用了你这么多次。”秦易推开了他，他还是没有接受丘一远的亲近。

丘一远忽然感觉这个人很远，大概自己从来没走近过他心里，只能作罢，傻傻站着。

彭宴山目送他离开，话到了嘴边，最终只是说：“抱歉，没有想起来。”

秦易回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丘一远从未从这个人眼神里这么深刻感受到那种情绪，哀莫大于心死，秦易最不想听见的话就是“对不起”，可他还是听见了。

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从自己追逐的对象身上得到这个答案，没有比这个更绝望的事了。

或许是报复，秦易勾了勾嘴角：“不必，我伤害了你亲爱的弟、弟，抱歉。”

大概这人最后也只会用锋利的刀跟人同归于尽，然后在满地狼藉中扬长而去。

丘一远大脑好像断线了，扭头双目无神：“嘎？”

什么？刚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话蹦出来了，此如谁是谁弟弟？

◎作者有话说：

纠结了好几章，不知道怎么安排秦易，他定位是男二。

卡在他想要的是童年的彭宴山还是跟现在妥协这里好几天，还是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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