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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谭奕从小架上扯下貂氅盖到洛城头上,将他罩进了澡盆里:
“你身上哪个部件我没有,柔枝嫩条的美人小爷见多了,稀罕看你。”
洛城从貂氅里钻出双透亮的眼睛,流盼间“哦”了一声,分明就是不信的样子。
有句话,叫做欲盖弥彰。不稀罕,盖他干什么?
澡盆里的热气蒸得谭奕身上躁得慌,使劲推门出屋,洛城听他大喊:“池叔,把我的氅衣好生洗干净。”
洛城轻笑一下,眼角却没有扬起,伸手将身上盖的氅衣拨到了地上,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见,热气在他脸上化成水雾,他的眼睛却凉的像结冰的古潭,怎么都暖不过来。
他将贴在身上的薄衫褪下,搭在了盆沿上。
他这衣裳沾满了泥垢和血污,往水里一泡,好好的洗澡水也浑了,他将身子滑下去,后脑靠在盆沿上,仰头吸了口气,都是血腥味。
他用手指勾了些水洒在身上,顿觉这澡洗的没意思。
拿着脏水洗,总觉得不干净。
他嫌恶的蹙了蹙眉,却没力气从这只木桶里爬出来,只能姑且泡着,等着恢复力气。
他心里忖度,宣明帝虽是皇帝,可并没多少实权,对太后言听计从,朝中大都由太后把控,唯一还没有臣服于太后的势力便是镇国公谭家,也是宣明帝唯一能倚靠的势力。
两个人对谭家各有心思,宣明帝想靠谭家夺权,他向谭家递去一纸诉状,并不是想问罪,而是想学衣带诏,变相的告诉镇国公,京中局势危及,可能累及谭家,想向谭家求助。
而太后则是想夺谭家的权,表面上看谭奕回了京反倒加了官职,成了禁军副都督,但这却是太后蚕食谭家的第一步。她要将宣明帝最后能倚靠的一点势力也吞掉,她想要的,绝不仅仅是牵制谭家,而是兵权,或者……还有更多。
可谭家到现在也没表明究竟是站向太后,还是皇帝,兢兢业业站岗,安安分分守关,看起来只想当个忠心的清流,官场朝野就像他身下这桶污水一样,污水沾了身,就别想着“出淤泥而不染”,都是一只脏桶里泡着的烂尸,只能让里头的水鬼拖到泥淖里,永世不得超生,谁也别想干净。
谭家非得表态不可。浴盐读加t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太后一张懿旨直接将他赐给了谭奕,简直成全了他的好事。太后觉得把他养在谭奕身边,能时时刻刻提醒谭家,谭家头上悬着利刃,生杀予夺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可她却想不到谭家的势力不仅她想要,宣明帝想要,洛城也想要。
洛城嘴角露出个迷人的弧度。
雪飘的很大,转眼间就落白了院子。
谭奕去了外袍,穿着里衣在雪地上躺成个“大”字。
那个玩意勾起人来简直要命。他气盛身热,满身都是旺盛的气血,太后还故意放这么个家伙在他身边。
地上的凉雪将身子里那股热劲儿逼退了,他才猛坐起身,两条长腿随意摆在雪地上,嘴里啐了一句。
“醉生梦死,谁不会啊。”谭奕从地上拾起外袍搭在肩上,吃饭去了。
池叔让厨房备了四菜一汤,谭奕坐下时见碗筷也添了一副。池叔是个长眼色的人,也不爱多嘴,给谭奕摆了碗筷,静候了会,谭奕没动筷,他便退到一边候着。
谭奕坐着玩了会玉扳指,在手里转了几遭,玩的腻了洛城还没来。
“他人呢?还要小爷等他吃饭。”谭奕等的不耐烦,皱着眉,蓦的想起件重要的事,他没衣裳穿。便道:“池叔,将我的衣裳拿一套给他穿着。”
池叔看着牙黄肉糙,心细的很,说:“老奴已经找了公子从前的衣裳给他送去了,洛公子身量细,估摸能穿。等明儿老奴再去集市上选几匹好料子,给洛公子做两身体贴的衣裳。”
“嗯。”谭奕越发不满道,“有衣裳穿那还那么磨叽,还得跟女人似的搽脂抹粉才出门?”
谭奕大步流星的夺门而去,手掌推门闯进去,门扉大开,冷风呼啸着吹进零星的雪花。
“关门,冷。”这声音比飘的雪还冷清。
“你在屋里长蘑菇呢。”谭奕用脚将门踢上,“磨神。”
洛城身上穿着他十七八岁的旧衣裳,坐在镜子前擦头发,他手伤了,手上的皮肉长得差不多了,但手指还不敢用力,故而擦得很慢,索性将手里的帕子往谭奕身上一扔:“嫌我磨,你来给我擦。”
谭奕走到他身边,身上还带着寒气,但这寒气只是停在他的衣裳上,侵不到他身体里,他的身体里好像纳着把火,扒开他的衣裳,一点寒意都没有。
他抓起洛城的手腕,这根腕子在他手里又凉又细,仿佛只要多用点力道,就能捏碎。
他动了动他的手指:“伤着骨头了?”
“八成。”洛城把手抽回来,坐正身子,“擦头发。”
谭奕凑到他耳边:“小爷可不是谁都能支使的,要收利息。”
谭奕邪笑了下,拽着腰带手指一卷,抬手一扬,洛城宽大的里衣脱了下来,露出瓷白的肌肤,上半身不着寸缕的将他按到镜子前头。
洛城的肌肤白嫩的像浸过牛乳,肌肉紧实柔和,赏心悦目。
洛城起身要走,他便硬按着不让他动:“急什么,又没全脱光,这一点怕什么。小爷难得伺候一次人,得赏着美景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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