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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几分真心

“你如何得知？”谭奕瞧好的盯着洛城。不过进宫了半日，就能把幕后的人查得一清二楚，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洛城叹了声气：“这问题难倒我了，四公子何必问得这样详细。”

谭奕非要从这个人脸上看出点端倪。

洛城往窗口一倚，坦白道：“猜的。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只看四公子信不信。”

他哪儿有什么证据。

洛城说：“我猜是蒋储跟兵器监串通一气，暗箱操作偷了盐铁，偷养私兵，我猜他把高敬送到皇帝身边，就是为了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无形中操纵皇帝，我还猜，他要谋反。你听好了吗，是我猜。”

洛城微微眯起眼睛，身子往前倾了一下，赌上全部似的说道：“四公子帮不帮我。”

谭奕捏着洛城的下巴拉到身前：“你怎么敢这么赌。”

“四公子不帮我，我就杀了兵器监的总长，再暗杀蒋储，端了梁家，最后一把火烧了金龙殿，让宣明帝也跟着陪葬，大乱之下必有平乱之人，谭家也好，李家也罢，我管他什么家，若我大兴江山还有忠心之人，必会杀奸臣，扶新帝，弑君的千古骂名，我担。”洛城嘴角一笑，眼底冷冽疯狂，“如果没人肯扶新帝，那我便与这江山一并挫骨扬灰。”

“世事一场豪赌，一无所有的人最不怕输。”

谭奕冷笑：“你觉得你这么做，有多少人会感激你，弑君王，搅乱局，他们只会把你归为奸臣一党，推上断头台。”

洛城广袖一摆仰天而笑：“断头台……我不怕。到时候，四公子定要记得去送我一程，给我一碗断头酒，免得黄泉路上走的太疼。”

“洛城。你在威胁我。”谭奕隐怒的压低嗓音。

洛城的话分明就是在跟他说，你要不要看着我死，如果你不想我死，就帮我，管我说的是真是假。

洛城笑说：“岂敢。”

谭奕的手指收紧在身侧：“你想过如果你猜错了，蒋储没打算谋反，我帮你推翻丞相，谭家会陷入什么境遇。”

“蒋储不可能忠心不二！就算私兵不是他的，他也逃不了关系。”洛城说的笃定，“如果真的错了，所有事情赖在我身上，是我勾引四公子，是我利用谭家，如果猜错了，我把命赔给你。”

洛城就像输疯了的赌徒，除了一条烂命一无所有，只能把最后的这点筹码押在谭奕身上。

谭奕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洛城如炬的双眼，率先自嘲的笑出声，他敢用自己的命做筹码，还不是因为吃定他动了心，不舍得看他死。

谭奕用食指挑起洛城的下巴：“我只有一个条件。”

“若我死了，你给我陪葬。”

洛城抿嘴轻笑：“这算什么条件，咱俩是拜过天地的夫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洛城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谭奕并无笑意，沉着脸说：“你想推翻丞相，总得给满朝文武个反他的理由，没有确凿的证据，动不得他。”

洛城挑眉：“四公子给想个法子。”

谭奕说：“从账本入手。兵器监少了这么多铁，必定要做假账，大哥这次入狱就是皇上查账的时候，发现兵器监作假，兵器监解释不清这件事，直接把脏水泼到了大哥身上，想让他替兵器监担了罪名，认下谋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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