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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小小的过期药糖丸，足矣让腹中翻江倒海。

大白话，发霉了，吃的闹肚子。

“早让胖清扔掉，他在办什么事。”顾朔翻脸就怪胖清。这是他喝，万一沈晏想不开也喝了怎么办，茅房排排蹲？

十一不接他的话。

顾朔捻起茶杯，手腕一动，那小物件就向窗棱上飞去，嵌在木桩里！

沈晏虽然认定喂他吃下的是化功散，但顾朔的内力确实实实在在地还留在体内。

“他到底清不清醒。”顾朔挥挥手，轻叹了一下，“从带兵封了皇宫起，他没惊扰到任何一个百姓，处置的大臣都是贪官污吏。”

说要羞辱他，结果是自己主动承欢。

现在逼他服下“化功散”，其实又只是草药和糖熬焦了的黑丸。

说他清醒吧，又糊涂的很。

十一开口，“说到底，皇后虽然记忆错乱，潜意识里还是不肯伤害朝廷百姓，还有您。”

顾朔手支在案几上，广袖垂着，他歪着头轻笑了一下，“不愧是朕的皇后。”

十一不卑不亢，“属下认为，圣上笑的有些痴。”

顾朔扯了扯嘴角，“你可真懂聊天。”

“不敢当。”

总而言之，阴差阳错之下，沈晏自认废了他。那么顾朔要顺毛撸的话，就要装武功尽失，这样准没毛病。

十一退下了之后，顾朔撑着脑袋把寝殿内放置有关西平瘴气毒雾的书籍卷册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倒是在殿前大门处看到了一个影子。

顾朔愣住了。

一个单薄的背影蹲坐在门前，貂袄大氅披在肩上，披风的雪白的毛毛几乎要把沈晏半张脸给埋了，双手抱着膝，莫名让人看了心里一紧。

在这坐了多久了。

还是逼他去吃下那颗药丸之后一直坐在门外？

顾朔推开门，外头寒风灌进广袍里，猎猎冷风刮在他的脸上，“沈晏。”

沈晏回头。

“屋内暖和，随朕进去罢。”

沈晏顶撞他，“圣上才内力尽失，正值四肢乏力时刻，已经可以服侍臣了？”

子衿又觉得他能了。

顾朔微微叹了口气，向他伸手，“将军大人，屋外风寒重，随朕进屋吧。如果你担心我身体是否有碍，不如亲自进来盯着。”

沈晏觉着有道理，从善如流的进了殿。

顾朔和他对坐，轻咳，“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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