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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子衿这些日子……”顾朔正说着，脑袋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忽然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话弯，“子衿这些日子大败秣凉实属不易，功不可没，沈卿切莫误会他。”

“朕也不希望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话题被扯离了瘴气，镇远候明显愣了愣，只能顺着圣上，“可他们都说臣那逆子回京后野心膨胀，做了许多出格的事儿。”

“谣言罢了。”顾朔轻笑，“现在朕说的话沈卿也不信了？朕好端端的站在这，难不成是假的？”

镇远候认真思忖着。

顾朔神色坦然，他所言没有半句虚的。沈晏有做出格的事吗？没有。

沈晏手握大奉十之八九的兵权，他准的，不出格；沈晏爬他龙床，他拐的，不出格；沈晏为自己弟弟他的小舅子谋个一官半职，合情合理。

顾朔不觉得沈晏有做任何一件错事。

“沈卿当年对子衿就严苛，朕能理解，但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定他该死，过犹不及了。”

镇远候深吸一口气 ，“如果圣上无事自然是最好的，老臣心急闹出了乌龙，但是沈晏现在长大不听话了，圣上切莫要惯着他。”

“放心，朕从不惯着他。”

顾朔理直气壮。

镇远候狐疑的又看了两眼，也觉不出有哪里不对，“臣还有疑虑。”

“沈卿请讲。”

“圣上为何对沈家这么好，或者说，为什么对犬子这么好。”

顾朔沉默了一会，“说来话长，是朕对不住沈家，朕以后会告诉你的。”

“为圣上出生入死本就是沈家的使命，没什么对不住的。”

顾朔摸了摸鼻子，也不说了，镇远候先行告退。

顾朔独自在原地站了会。

然而沈晏就是猫在暗处不肯出来，他只好装不知道的往回走，经过假山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道拽了过去！

顾朔假装不敌被按在了假山石壁上。

果然，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就凑了上来，贴着他的耳朵，“圣上方才和父亲说了什么？”

16.百姓可以没有顾朔，他不行

“圣上方才和父亲说了什么？”沈晏靠过来，“臣想知道。”

顾朔心中忍不住好笑，面上镇定的反问，“你不是听到了吗？”

沈晏突然愣住了。

“圣上知道臣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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