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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就吃饭，总是盯着我做什么？”

赫齐连这才收回目光，咳了咳，“看着你，本王能多吃两碗。”

“……”

裴煜疲惫的叹了口气。

秣凉的王很笨，笨到裴煜只能看到他的野蛮粗鲁和不加掩饰的热切。

从裴煜拖着残废的双腿流浪到秣凉大街上，有意惊扰赫齐连的马开始。赫齐连看见他第一眼就双眼放光，喉结滚动，糙里糙气的把他扶起来。

裴煜说他是奉朝边缘无处可归的流民，赫齐连二话不说的就将他掳回了宫里。

他成功接近到了赫齐连。

把他带回来的当天，赫齐连像条狗一样围着他团团转，粗声粗气的搬来一箱黄金，让他别害怕，会给他一个好日子，不会再受战乱之苦。

裴煜没收。

隔日赫齐连又变着法子弄好吃的给他，将秣凉有意思的好玩的一股脑丢进了他的屋子。赫齐连扒在不远处望着。

裴煜不为所动。

赫齐连每日都会来看他，和他说说战事，说周边的小镇已经恢复了安宁。

每每出现，都是嘘寒问暖。

裴煜知道赫齐连想要什么，但是很意外的是这个人居然忍住了不碰他，像供着尊贵的宾客一般，生怕他磕着碰着，小心翼翼地捧着。

裴煜假装不知道，过了些日子，就说要离开。

这回赫齐连急了，拦着他不让走。

裴煜执意反抗，将送来的饭菜全掀了个一干二净。秣凉本就没什么肥沃的余地，半粒米长出来都不容易，赫齐连怒了，第一次向他露出真面目，撕碎他的衣裳把他摁在床上就想办。

裴煜自是不肯，以死相逼。

赫齐连双眸通红，“老子喜欢你，不许走。你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留在这里不好么！！”

裴煜说，“我要报仇。”

他是个废人了，要报仇得借助别人的刀子，赫齐连虽然笨了点，但至少是个使起来算不错的刀。

“你留下来，别逃，本王可以替你报仇，你想杀谁？”

裴煜笑了。

他这副脸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勾着赫齐连上当了，他终于主动探过去贴近赫齐连，舌头滑过这人的耳垂，向蛇信子一般危险，“我想杀大奉的皇帝。”

没想到赫齐连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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