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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这才好些，硬邦邦的说，“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你之前的话。”

他的眼神有些躲避，耳根软的发麻，却不想受这份感情。

“进来，我给你上药。”

裴煜的包扎手法老练，极其似军营里才有的统一包扎的样式，赫齐连盯着灵活的手指，没有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事。

他白日里亲手将蛊虫放入了沈晏的脖颈下。

但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沈晏和他的阿煜有几分相似，从前兵戈相接时未来得及注意，然而一览他睡颜，眼皮狂跳。

“阿煜，你真的从小在边陲长大？”

裴煜抖了些粉末在他脸上的伤口上，垂着睫毛，似乎是全神贯注的给他上药而没听到他的问题。

赫齐连又问，“倘若他没有杀之取心头血，那么死的就是那位沈将军了？”

裴煜这才收回手，淡淡道，“不会。”

“别问了，喉咙都咳血了，不知道少说点话么？”

虽然裴煜说这话的意思只是警告他休要再问，然而赫齐连还是把他当成了真真正正的关心，抿唇一笑，顺从的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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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闹得不可开交，顾朔赶回来的时候狱卒在打扫着一片狼藉，见着他跪了一片。

“沈晏呢？”

“回圣上，在……在里头吧。”

遭了，今天实在是太乱了，他们都忘了盯着最尽头的那位大爷。

顾朔已经派人去全皇城上下搜查了，赶过来就怕那人将他媳妇也带走了，听着这边模棱两可的话语，狠狠一拂袖。

门锁被破坏了。

但是里面一切如常，还有靠在床头睡着了的沈晏，睡的很熟，和他上早朝前一样。

顾朔猛的松了口气。

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子衿怎么睡了这么久，他惯是少觉，夜里睡足了白日里便绝不会嗜睡。

顾朔有些担心，坐在床头拍了拍他，“子衿？”

“醒醒。”

还好是他多虑了，沈晏的睫毛颤了颤，在轻声呼唤下睁开了眼，只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一只手拽住了顾朔的衣襟。

顾朔下意识以为他的皇后拽他领子又是心情不悦了，然而沈晏喉咙中发出迷糊的低吟，轻哼了一句，脑袋顺着手上的力道埋进了他的胸膛，“做噩梦了……”

36.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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