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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反复抛掉他。

他一边挖着地上的草根胡乱往嘴里塞，拖着两条断腿在糙石地上磨的血肉模糊，向秣凉的小孩讨一口烧饼，一边听秣凉的人说，大奉的皇帝有御严御严。。多么的昏庸，一晚上睡多少个女人。

漂亮的长发拖在地上脏兮兮打结的和一个乞丐无异，他恨不得就这么手脚并用的爬回京城让那些以为光荣战死的翟将军究竟是怎么被他敬仰信任的皇帝逼成这样的！

最后的最后，只是反复咽着咯喉咙的脏东西，求一个看起来还算富有的人家收留他。至于又是怎么求的，翟煜只想活下去，没有想过怎么尊严的活下去。

只不过遇到某个傻子之后日子又好些了。

顾朔听了后面半段，仿佛一切都像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一样，他说，“他们都道你是战死的，先皇在你灵前呆了好些天，一蹶不振。”

42.按规矩，我给他殉葬

“猫给耗子哭丧。”翟煜冷冷的回道。

顾朔反应很快，在翟将军的三言两语中看似只说了先皇兔死狗烹，但洞察到了翟将军和那个人不一般的关系。

“翟将军和先帝是什么关系。”顾朔不肯称之为父皇。

“没有关系。”

“朕换个说法问，沈晏被瘴气魇住是不是你下的手。”顾朔不难回忆起他在宫里见过翟将军的样子，多数时候都是他与皇帝贴的极近，幼时他还想是君臣和睦亲近，现在和沈晏在一起之后，后知后觉就意识到了翟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皇帝背叛了。

然而那人死的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复仇，所以把自己的仇恨和记忆完整的搬到了沈晏的脑子里，妄图让仇人的儿子来还债么？

“你说的都对。”

翟煜懒懒的往后一仰，竟然一点也不否认的全盘接下来，眯着眸子那双桃花眼慵懒狭长，看向外边的时候仿佛不是看刀光剑影，而是欣赏暖春的玉兰花冒枝头。

翟煜笑了，“那你又能怎么样呢？”

顾朔一时之间只觉得棘手，飞快的瞟了一眼外头，低声道，“朕敬你是大奉的英雄，往日有什么不周到之处，朕可以给你讨回公道，恳请翟将军放过沈晏。”

翟煜软硬不吃，冷笑，“有解，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倘若掀开帘子是旁人，觉得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定是已经刑讯逼问了，看看到底是骨头硬还是嘴硬。

然而顾朔掀开帘子看到的却是颇有渊源的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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