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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煜真的恨。

他倒希望阿煜不会因为他向顾朔妥协。

那一辈子的怨仇，总是要有一个口子发泄出来的，对吧。

翟煜见着赫齐连昏过去之后，勉强将自己的身子挪了开来，吃力的抽出身下的软垫，嫌弃的垫在了赫齐连身后。

他知道顾朔会把他带进宫里。

从最早交手的时候，翟煜就看见了顾朔那双为沈晏放血，割的残破的双手。

43.自己为什么会有翟将军的记忆？

沈晏在顾朔走了之后起身绕了一圈屋里，这两天在血蛊的影响下发生了什么的记忆渐渐回笼，身体不自觉的对顾朔一切都渴望。

真的是渴，望。

沈晏喉结一动，猛的拿起桌边冷透了的茶水灌下去，一股冰凉的冷流镇住了体内的躁动不安，床边还有流下的暗褐色的血渍，怎么看怎么不雅。

他唤了一声“胖清！”

但他似乎随顾朔出去了，没有回应，也没有其他小太监跑进来，他便踏出了寝殿——也无人拦他。

似乎就是在这几天里，顾朔把他从牢里捞了出来。

喂奶似的把他塞在怀里，手指拨开他的牙关。

这样的亲昵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即使重活一次，沈晏借着恨意大胆的向顾朔掠夺了很多，也做过不少亲热的事情，但也从未这么爱意绵绵。

浓的快要把他齁死了。

好像越过了界。

太不害臊了。

沈晏一觉醒来，回想着最初那碗药下肚到现在的周期，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沈晏揉着眉心，在外头寻了一圈。

反常的，没有人在外头守着，甚至连到了退朝的时间了，顾朔也没回来。沈晏耳朵敏锐的听到了屋檐上的动静，抿唇接收到了哒哒哒三声，往偏僻处走去。

一个人影落地。

是许久不见的乜九。

自从乜九跟了他之后，很少失踪。偏偏是那日事出意外，乜九被支走，他被下狱，两人再见时不免有些感慨。

乜九面露菜色，“属下当日没护着主子，是属下失职了，我有罪。”他甚至没有问什么责罚，浓浓的挫败感已经让这个一向冷静自持且骄傲的暗卫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圈子。

“有什么罪？”

“轻信小人。”

沈晏闻言无奈的勾了勾唇，“你说的小人是十一？他可是你师弟。”

乜九正想反驳，忽然想到了什么事，脸色一变，“不过属下那日出去也并非毫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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