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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朔耸耸肩，“没事，给朕也来一些。”

前一秒还表现着好商量的沈晏果断回绝，“不行。”

冷酷的拒绝以后，沈晏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气馁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现在也没什么立场来训顾朔，低声道，“就算要喝，也只能抿一筷子。”

这算喝什么？

这未免过于双标。

顾朔摇摇头，“罢了。”

沈晏看了看顾朔，也不说话了。

两人似乎又想起来了之前在讨论什么话题，沈晏脸色一僵，舔着腮帮子不肯主动说话，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顾朔试探道，“子衿生气了？”

“啊？”

沈晏迷茫的转过头来，“为什么生气？”

顾朔多看了几眼，突然觉得沈晏之前似乎并不是气的发抖的反应，犹豫道，“朕先前口无遮拦，惹得你生气了。”

沈晏说，“是臣夺门而出让圣上误会了吗？”

嗯哼？

“你抖的很厉害。”顾朔微微叹口气，“如果真的气不过，子衿不若直接打朕泄泄愤，在这儿喝闷酒还嘴硬可不像你。”

此刻若是失忆的沈晏可能会反唇相讥。

从前的皇后大人又或许会斥责他这种不正经，龙体岂可用来开玩笑。

然而沈晏只是看着他，缓缓地打了个酒嗝，既不恼也不气的样子，“圣上说的都是对的，那些粗鄙之言都出自于臣之口，何谈生你的气呢。”

顾朔轻轻捻上沈晏的手腕，腕心在酒单作用和他搓揉下变得粉粉的发红，“那你为什么抖？”

“害羞？”

“也不算。”

顾朔轻笑，“粗不粗鄙朕不管，朕就在想，这些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到底是翟将军的记忆在作祟，还是……”

顾朔鼻尖贴他的鼻尖，沈晏既没有向后躲也没有推开他，眨了眨眼，仿佛是从前正经的皇后和失忆后执拗的小将军的结合体，温柔又狡黠。

“还是其实就是你心里想过的？”

顾朔从不质疑沈晏爱他这回事，但是他们都感情就像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一样，生活里没有太多的波澜，甚至也没有争吵，顾朔乐于宠，而沈晏所求的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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