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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踏雪来，乘兴归

“咳咳。”沈连清咳了两声，墨怀跪在地上，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明日我还要启程去洛阳，你好好检查派里有无二心者，凡与魔族勾结者，用捆仙锁绑起来，送到镇魔塔里去。念怀，你跟我一起走。”

“我也去？”墨怀抬起头，小心的瞧着沈连。

沈连瞥了一眼他，“若是惦记那姑娘，就去告个别，回来后我给你去提亲。”

什么呀，沈连你不会是早醒了吧，一直偷听我们讲话，自己撒了个谎果然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啊，我对那姑娘没意思啊……

墨怀摇了摇头，“师尊我还想跟着您好好修炼，不想耽误人家姑娘……”

“没有那个意思，就别去招惹。”沈连说完，就躺了下来，被子盖起来，蒙住了头。“你们都休息去吧。”

两人被“赶”出去了，墨怀还是想问问楚亦寒之前的事情，因为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

“师兄——”

“好了，别问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还要启程。”

“行吧。御严御严。。”虽然满心是疑问，但是墨怀不得不憋进去。

这一夜，墨怀梦见了当年在无间地狱的痛苦挣扎，无穷无尽恶鬼扑面而来。烈火焚身，喜怒哀乐在一时迸发力量，激发了他魔族的血液，让他涅槃重生。痛苦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可却还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掺在里边，萦绕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恨沈连，但是他又不愿意伤害他……是因为养育之恩吗……

第二天一大清早，墨怀就背了个小包袱在沈连门口等着。见到沈连出门，就紧张得迎了上去。

“师尊……”

“眼圈这么黑，晚上没睡觉吗？”

“第一次去洛阳，紧张……”

“御剑过去，两天就到了。”沈连召出踏雪剑，轻轻一跃就站了上去，“走了。”随即就上了九层塔之高度，墨怀马上也取出了剑，利索得跟了上去。

普通的宝剑哪有踏雪剑灵敏，沈连有意放慢了速度，只跟墨怀的距离保持一尺。

飞了两三个时辰，墨怀打了个哈欠，正好又遇到了个强气流，没站稳，从剑上摔了下去，沈连看到，忙跳了下去，一手搂住墨怀的腰接住了他，再重新落到踏雪剑上。

沈连扶稳了墨怀，便松开了手。

“师尊……”墨怀跟沈连站在一起，竟然比他高出了半个头，觉得会不会遮挡了他视线，一个灵活的碎步，翻到了沈连身后，又差点没站稳，一把搂住了沈连的腰。顿时，两人都陷入了尴尬。

“胡闹。”

“师尊，我剑掉了。”墨怀想扯开话题。

“剑掉了，就带你去找一把。”说罢，沈连御着剑直驱而下，速度快得惊人，墨怀只能搂紧了他的腰。

两人落在了武城郡境内。武城郡郡主袁问的玄武派依靠独有的锻造术发家，虽然袁问只是元婴境界，家族和弟子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人才，但靠着境内的神武灵池一直跻身在七大门派之列。有缘人来灵池求神武能得到一把最适合自己的兵器，无缘之人求不得，也能到袁问独有的兵库买下一把绝妙的武器。能得神武的人不多，因此大多数还是去袁问那里买，于是他赚的盆满钵满，哪里还能专心修炼。

“师尊，您要带我去取神武吗？”墨怀好像来过这里，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当时沈连也是带他来灵池取神武，池底的上古神兽问了他一句真心话，是什么已经记不得了，但是神兽开心得送了他一把神武，墨怀给它起名乘兴，可后来做魔尊以后，不满这名字，又改成了破夜。

“踏雪来，乘兴归。”墨怀脱口而出，这是他当时起这名的时候说的。

“你说什么？”沈连惊讶得扭过头来。

“啊，就是希望我能顺利得到神武的意思！这里下着雪，好冷！”墨怀抖了抖身子，搓了搓手。

沈连奇怪盯着他看，看的墨怀都不好意思了，墨怀觉得沈连那眼神好像在透过他脸皮子看他里子，难不成发现他的身份了吗……

沈连一徨神，说道：“你一定可以的。”

为了表示尊敬地主，沈连带着墨怀拜访了袁问。得到弟子通报的袁问又惊又喜，忙出来迎接。

“沈尊主！袁问思念良久啊！”袁问披着一层狐狸毛披风，手上又拿了件羊毛革子，赶到沈连面前，自作主张得要为沈连披上，“咱这极寒之地，问担忧您的安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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