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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疑惑

谁都没想到楼谨会开口说这么一句话来，他非常成功的让皇上皱起了眉头冷下了脸：“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朕不成？”

楼谨对皇上的话倒没觉得害怕，他既然都已经开口了，自然就已经是做好准备了的，“皇上，楼谨自认这话并无过错，虽然听起来是大逆不道，可皇上如此英明自然知道楼谨说的是什么意思，朝代更替，太祖皇帝也是经历过前朝的，皇上是太祖的血脉，是太祖的后人，皇上难道说太祖不是前朝的后人吗？”

楼谨的话一句比一句放肆，这样的话句句都是砍头的大罪，叶晟宴在旁边眉头皱的死紧，虽然皇上对他一向宠爱，可那些都是建立在他不触犯皇上底线，不去惹怒皇上的前提下，楼谨现在这样的话，就连叶晟宴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他抬头看了一眼在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高公公，之前透露给他的消息和来到这儿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叶晟宴也猜到这是皇上有意安排了，如果不是，那必然是这位高公公背后还有其他的主子，故意在误导他。

只是楼谨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晟宴也没准备再阻拦什么，毕竟也已经拦不住了，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

“大胆！楼谨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故意搬出太祖皇帝来说话，你可知道这可是砍头的大罪！”皇上气呼呼的说着，一副真的要砍人的样子。

“皇上，楼谨自然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楼谨不过是提了一句皇上也是前朝的后人皇上就如此动怒了，那皇上可想过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只凭借一本奏折就断定楼谨是前朝的后人，与前朝之人有勾结，皇上可想过楼谨此时是什么心情？”

“当然，您是皇上，自然不会去考虑一个被胡乱冤枉的普通人是什么感受，毕竟您可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要杀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自然有人上赶着要来帮您动手！可楼谨还有话说，不知道皇上可还记得天启的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若是因为那本奏折就定了楼谨的罪，那皇上是否应该先处置了自己？”

一长段话说完，楼谨挺直腰板，直直的跪着，然后眼睛盯着上座上的皇上。

“大胆！平南王妃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拿父皇同贱民做比较，来人啊，将人拖出去，如此大逆不道，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皇上还没说话，一旁的太子突然站了出来，还直接叫了人来抓楼谨。

楼谨原本也有些豁出去的想法，可一听到太子口中的贱民两个字，知道转机来了。

他自己突然站了起来，还伸手拉了一把跪着的叶晟宴：“王爷起来吧，去等着砍脑袋吧，原来皇上嘴里说的心里想的天下子民不过都是贱民，这天启只怕也快亡国了。”

叶晟宴何等聪明，一听楼谨的话就知道他想的什么了，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对皇上拱了拱手：“请皇上恕罪，此次臣不觉得王妃有什么错，臣是为边关无数的将士不值得，他们用血用命守护的百姓们竟然在太子殿下眼中不过是贱民，边关的累累白骨不知有多寒。”

楼谨默默在心里给他家王爷点了个赞，这人可比他会说话多了，每次一提起边关的将士都是非常有效果的。

楼谨走到进来抓人的士兵面前主动伸出了双手，让他们带他走。

叶晟宴虽然没做什么动作，可同样一副束手就擒绝不反抗的样子，反倒是让想要动手的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胆！你们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想以百姓和边关的将士来威胁父皇，你们以为在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之后你们还想逃脱吗？”太子见楼谨和叶晟宴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顿时也慌神了，连忙开口补救。

“儿臣请父皇务必责罚平南王和平南王妃，以示天威！”

“够了！”皇上突然开口，语气里包含着满满的怒气，不知道是单独针对太子的还是针对他们所有人的。

看皇上这么生气，几位皇子全部都吓的跪下了，只有楼谨和叶晟宴没动，倒不是不知道要跪，只是楼谨实在不想跪，而叶晟宴是知道了自家王妃的德性，见他没动陪着他而已。

皇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心情一点没好转，感觉更闹心了。

“行了，叶卿也管管你家王妃，他不懂事闹就算了，你还跟着一起闹，是诚心给朕找不痛快不成？”皇上压着火气这么说了一句。

这就让人很懵逼了，楼谨歪头看了看叶晟宴——这个发展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叶晟宴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他比楼谨淡定多了，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叶晟宴转头就跪下了：“臣不敢，臣帮着王妃也是因为认同王妃的话，绝无让皇上不痛快的意思。”

“朕就问了一句，倒让你这王妃给朕说的里外不是了。行了，都起来吧，平南王妃是宁伯侯府的人，他若真的跟前朝之人有什么勾结，那朕就是问罪也是先问罪宁伯侯府，御史的折子朕自然知道不能都当真，只是有些话不会空穴来风，朕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们而已。”

楼谨心里一阵呵呵哒，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试探，当人命是再生资源不成？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是在场的人却真没人能摸清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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