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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啊，你这棵铁树当真有开花的一天。”皇甫靖语带调侃，想趁他不注意时把衣襟上那支桃枝夺下来，却被贺鸿晖一把擒住。

“你想干什么？”贺鸿晖面色不善，他紧紧地握住皇甫靖的手腕，甚至让对方感受到了一阵疼痛。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皇甫靖瞬间明白自己踩到了贺鸿晖的雷区，他急忙赔笑：

“朕就是看桃枝娇妍可人，想看看是什么品种的，也好在御花园里栽上几株。”

贺鸿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让贺贾给你送两株。”

这瞧着是动真火了啊，皇甫靖立刻不再拿这事儿调侃。毕竟他本意是想推贺鸿晖一把，让他早日脱离孤家寡人的处境，而不是火上浇油，让自个儿落得没脸。

就在这时，门外请求觐见的暗卫缓解了殿内僵持的气氛。

暗卫每多汇报一句话，贺鸿晖的面色便多冷凝一分。当他汇报完时，只觉得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比三九严冬还要寒冷，他只有凭借毅力才能够保持跪姿一动不动。

皇甫靖看出暗卫的难处，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说道：

“京都内的确有不少纨绔子弟，但像这暗卫说的这个，又胖又好色，脑子还不大好使的，京都只有一个。”

贺鸿晖在边疆待了整整两年，对京都本就不熟，闻言直接望向皇甫靖，虽未说话不言而喻。

皇甫靖顿时感受到了暗卫当时那种压力。

不敢卖弄关子，皇甫靖老实说道：

“左相家生了三女一子，虽是庶生子却备受宠爱，养得浑身肥肉。大恶未行小恶不断，全靠家中收拾烂摊子。而他最大的弱点便是喜好美色，不少人为讨好左相都会投其所好，不过听说他更喜欢自己猎艳……”

皇甫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完全沉默。他从未见过肃羽如此表情，仿佛要把眼前的猎物整个撕碎。

“他恶，能有我恶狼将军的名声恶？”贺鸿晖冷笑。

那是不能，但您老才“回京”，消停些不行吗？

皇甫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有拼命劝阻：

“料理了他你能解气？别牛刀小用。子不教父之过，今夜便是庆功宴，左相带他庶长女也就是那小胖子阿姐赴宴，你大可借机惩处左相，岂不妙哉？”

贺鸿晖采纳了他的意见，但觉得：

“你是在利用我对左相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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