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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杜雪容启唇而歌。
对于贺鸿晖等人来说,这样的乐声显然比那些软绵绵的旋律要更得他们的心,那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岁月,是他们一生荣光与追忆的地方。
但对某些文官和女眷来说,这声音就不是那么友好了。有些脆弱的甚至已经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襟,唇色微微发白,显然是无力招架。
他们不知道,皇甫靖一边摇头晃脑地欣赏着杜雪容的歌喉,一边不着痕迹的扫视过他们所有人,借着晃动的姿势嫌弃地摇了摇头。
这届大臣,不是很行。
然而,就在杜雪容的歌声不断向上攀升,仿佛泣血的天鹅即将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贺鸿晖突然手腕一晃,手中的酒杯飞出,径直打在她的手背上,将这本该完美的乐曲强行打断。
被这突如其来的酒杯吓到,杜雪容的手一抖,竟将手下的弦拉断,发出“铮”的哀鸣。
若一次是无意,这第二次可怎么也说不上无心了。
“肃羽,这次你可得给朕一个交代。”皇甫靖面带责备。
宁杉却笑了,他拂了下衣摆悠然起身,对着皇甫靖一拱手:
“陛下,将军此举实属无奈之举。杜小姐惊才绝艳,此曲更是夺人心魄,但她的嗓子已然吃不消,若是让她唱完,只怕以后……这嗓子也是毁了。”
宁杉想起前世自己听到的关于雪妃最多的议论,便是她凭借一曲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但也因此毁了嗓子,幸好留得帝王垂爱,方能在吃人的后宫驻足。
恐怕,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牺牲,偏偏这次贺鸿晖插手了。
杜雪容本就是冷白皮,面色苍白也不大能看得出来。她虚握了一下拳头,被锋利的弦划破的伤口流下殷红的血液。并不惊慌,她施施然站起身,抱着琵琶恭敬行礼:
“臣女高估了自己,未能将曲子唱完,望陛下赎罪。”
这时,她恰到好处地抬头看了一眼皇甫靖,黑亮的眸子里并无半丝无措,却别有一丝坚韧。
听到她略带沙哑的声音,皇甫靖觉得自己的心弦似乎被只调皮的小猫拨动了。
“咳,德化,带杜姑娘去偏殿休息,再召薛太医替她诊治。”
这次,皇后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大概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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